日實現核聚變能源商業化。
分針還在走,終於在最後一個人坐下的時候,沒有人站起來了。
陳靈嬰喝了一口旁邊人遞來的水,潤了潤嗓子,因為連續不斷的說話使得聲音有些啞,但她語氣堅定,
“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人站起來,角落裡有聲音傳來,那一塊坐著的人很多,陳靈嬰眨了眨乾澀的眼睛沒看清說話的人是誰。
“陳教授,您在羲和基地裡只是一個教授,似乎並沒有方案提出權。”
話落,整間會議室裡都安靜了下來。
是啊,陳靈嬰只是一個教授而已。
就算謝冗看重她,就算她能解決很多問題,可是她連一個部長都不是。
在做出重大決策的時候,陳靈嬰沒有表決舉手權,也沒有方案提出權。
陳靈嬰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去看那片角落,也不想知道說出這句話的人是是誰。
是誰說的不重要。
因為這是事實。
一個說出了實話的人,不能說他一定對,但他一定沒錯。
王治卿看了眼身側的艾重豪,抬頭目光又和坐在對面的潘秋冰對上,最後下意識看向了坐在最上首的謝冗。
謝冗開口了,
“我前陣子生病了,住院那幾天和上頭領導聊了很多,我是老了也病了,精力大不如從前,這個位置,終究是要交給別人的。”
沒有人再注意陳靈嬰,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謝冗。
謝冗這是什麼意思?要突然宣佈下一任的總指揮?
“思來想去很久,還是沒有什麼好的人選,所以後面還是覺得再撐一撐。”
謝冗雙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
“當時屬意的人選,是底下四個副指揮,”
謝冗頓了頓,看向正對面站在臺上的陳靈嬰,二人目光相觸,誰也沒有移開。
陳靈嬰的眼睛很亮,謝冗的眼睛卻因為年歲和前陣子的病痛而顯得混濁,
“還有陳靈嬰陳教授。”
底下更安靜了些,然後是細微的討論聲。
“領導把羲和基地總指揮的位置交給我,是相信我,我也想繼續將這個位置交給我相信的,領導也相信的人。”
不僅僅是謝冗相信,領導也相信。
“陳靈嬰,你願意接下這份重則嗎?為華夏人民服務!”
陳靈嬰看著謝冗,過了好半天鄭重地一點頭,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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