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笛卡爾是誰。
是笛卡爾不厲害嗎?
是那些人故意不想認識笛卡爾嗎?
不是。
數學界知道陳靈嬰不奇怪,高校研究院的人知道陳靈嬰也很正常,名流千古最困難的是讓普通百姓將自己放在心裡。
往前是始皇嬴政是孔夫子,近百年來,華夏其實也有過這樣的人,
就是建立了新華夏的那位偉人,以及我們敬愛的人民的孩子周總理,以及當代神農袁老。
華夏存在一天,他們就會被華夏深深記住,但是陳靈嬰的任務遠不止是被華夏記住,而是被世界記住。
聽起來像是一個完成不了的任務。
證明了哥德巴赫猜想黎曼猜想,甚至建立了一個全新的數學模式,終極任務進度依舊只有58%,連及格線都沒有達到。
而系統,又會給她多少時間呢?
陳靈嬰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卻沒有絲毫睡意,這和她說的自己累了的說辭大不相同。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可能是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也可能只是短短的兩三分鐘。
外面的雪下的很大,陳靈嬰聽見了厚重的雪將樹枝壓斷的聲音,開始是脆的,尾調則帶著一點悶,樹枝被壓斷掉在雪地上,雪依舊在下,不一會兒就將樹枝覆蓋住,看過去就只是白茫茫的雪,除非有人踩上去,不然不會有人知道雪下有一根被雪壓斷的樹枝。
陳靈嬰突然坐直身子,她側頭往外看,雪真的很大很大,窗臺落著雪,一層一層疊起來,蓋住了半扇窗戶。
“格羅滕迪克先生。”
陳靈嬰穿上拖鞋走到窗邊,正要開啟窗戶就被制止了動作。
“外面太冷了,不要開窗。”
格羅滕迪克穿著一身厚厚的羽絨服,抬手將窗戶上的霧氣擦去一點,
“恭喜你,證明了黎曼猜想,我當時就在大講堂外面,你說得很好。”
陳靈嬰微微怔愣,輕笑一聲,“格羅滕迪克先生,你可以進來聽的。”
大講堂第一排正中間往左邊數第三個位置是個空位置,沒有人坐,那是陳靈嬰給格羅滕迪克留得座位。
“不了,我在外面聽就可以了,畢竟我也不怕冷。”格羅滕迪克開著玩笑,他的笑聲舒朗,
“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我從前告訴你黎曼猜想不是我的執念,但事實上,我確實曾經被它深深地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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