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孩子怎麼樣了?”玉樹瞪了眼神色惶然的倚紅一眼喝道。
倚紅吞吞吐吐的說:“大,大長老,我見他們迴天乏力,就,扔到烈狼舍內了。”
聞言,玉樹回頭盯著她半天才說:“你這麼快想著毀屍,難道——你剛說那兩個少年的屍體扔到烈狼舍裡了?是二階成年妖獸還是幼崽?”
“是,是幼崽!”依紅小心窺著他的神色道。
“不好!其他孩子都在哪?”他清喝一聲,衝向烈狼幼崽舍。
結果,血跡斑斑的舍內的九隻幼生烈狼崽已消失無影。
玉樹剛來到倚紅所言安置少年的僕役院外,只見兩名渾身血跡斑斑的少年踉蹌著跑出來,一看到他大呼救命。
“倚紅,你先——”玉樹剛開口,奔至房中,那兩位少年一看到倚紅便嚇暈了過去。
他恨恨的瞪了眼有些無措的倚紅,一抬手,只聽一陣陣嘶吼聲傳了出來,接著,九隻口裡叼著血淋淋的內臟的烈狼被靈力拖出。
“孽獸!”玉樹厲喝一聲,將那九隻烈狼焚為灰燼。
看著滿院子刺目的血肉殘肢,玉樹嘆了口氣道:“倚紅,你可知,這都是你的因果!我會將此事告知你師你,由她親定奪如何處置你。”
聞言,倚紅扶著樹幹勉強立著的身子,突然委頓在地。
玉樹將生還的三名少年安頓好之後,便帶著倚紅去了正殿。
燈火閃動間,看不清那美婦的神色,聽完玉樹的話後,她只淡淡的說了句:“既然有意嘗試鼎爐之術,那就廢去修為,抽掉靈根,殺害無辜,心存不仁,即刻逐出師門!”
“師父,救您饒我這一回吧,弟子真的是不小心才釀成此禍。”倚紅看著一步步走向她的師父哭求道。
那美婦嘆了口氣,輕輕抬起手,如行雲流水般將倚紅每一處經脈斷去,彷彿沒有聽到她的悽慘哀號一般。
看著渾身血漬伏在地上氣息微弱的倚紅,她幽幽的嘆了口氣:“鼎爐之術,連想都不要想。”
說完,轉向有些呆滯的玉樹:“玉郎,當初是紅兒帶你入門的,如今,你且送她出山吧!順便,把那三個少年也——”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希望門中之事,且莫洩露出去。”
玉樹明白她的意思:這次慘事也是始料未及,門主定是不想那三位少年說出去,妨礙多情門的聲譽,卻又不想再遭殺孽。
此事若是給別人,可能很為難。
但是對玉樹而言,倒算不得什麼,只要以靈力抹去這三人在多情門的記憶便可。
滂沱的大雨澆醒了伏在山石上的女子,她吃力的拂去散落在臉上的亂髮,目光渙散的看著遠方,嘴裡喃喃自語:“師父,你好狠心,多情門,多情門,好無情啊。”
說完,頭一歪又撲在石頭上。
此時,一個衣著黑斗篷之人縱身掠過此地,看到這山石上奄奄一息的女子之後,一時心起挾了去。
“師父,白靈不見了!”這天,蘇青剛從丹房出來,就見火雲帶著哭腔衝進來叫道。
蘇青一把摟住他,撫著他滿頭紫發道:“別擔心,白靈什麼時候出去的?”
“昨天晚上我們還一起說話,今天一早便不見影兒了,我在宮裡找遍也沒看到她。”火雲十分提心的說。
“沒事的,她如今的修為,行走在修真界,根本不用擔心。”蘇青笑著寬慰他說。
火雲抬頭看著她說:“可是,她萬一惹到了厲害人物——”
蘇青疑惑的看著他:“白靈不是去找陸真人了嗎?”
火雲搖搖頭:“我們昨晚說話時,談及陸真人,我說他之前曾有一個摯愛之人,白靈就說要去看看人家——我,我怕她萬一衝動傷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