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忘、了。”他咬牙切齒的替她說。
“對。”她可憐兮兮的點頭。
瞧她可憐的模樣,他忍不住嘆了口氣。算了,彼此都有疏忽,他千里迢迢跑到臺灣來,不是專程來吼她的,氣有出到就好了。
“算了,就和那次餐廳的事扯平了,你也不準再生我的氣了,可以嗎?”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知道她不是故意爽約,心情好很多了。
唐沁伊垂下頭,因他的動作微紅了臉,點點頭,好吧,就扯平了,誰也不生誰的氣。
好一會兒,她才像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抬起頭來,“你……你是怎麼進來我家的?”她錯愕地質問。
他翻了一個白眼。“你這個後知後覺的小迷糊,竟然到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
她臉又紅了,“我承認自己後知後覺,誰叫你嚇人,所有的理智全都被你嚇跑下!”偷偷瞪他一眼。“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啦?”
“你應該記得你家的大門旁有一個門鈴吧?”畢天曦調侃。“我就是按了那個門鈴,你母親開門讓我進來的。”在盤問過兩人的關係,以及他的職業、經濟能力、祖宗八代之後。
“我媽呢?”唐沁伊走上樓梯,來到一樓客廳,
“出去買東西,準備替我洗塵。”
八月盛夏,太陽非常大方的放送熱力,烤得大地幾乎要氣化蒸發了。
“你剛剛說什麼?”一片叉在叉子上的水梨懸在粉嫩的唇瓣前,尚來不及捐軀,便連同叉子“咚”一聲掉回桌上。
畢天曦瞅了她一眼,替她撿起叉子,將水梨送到她唇邊。“啊。”他說。
他的動作太過自然,自然到唐沁伊傻傻的聽命張開口,咬掉那片水梨,完成了它的使命。
“我說伯母邀我住下,我答應了。”他回答她的問題。
“噗——”已然粉身碎骨的水梨從紅嫩的唇噴灑而出,“咳咳!”她被嗆到了,猛烈的咳了一陣,一張臉漲得通紅,可是她還是拚命的瞪著他,想要發表自己嚴正的抗議。“你……你不可……不可以……”
他搖了搖頭,抓起桌上的抹布就往她臉上擦。
“都這麼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吃個東西都會嗆成這樣,難怪伯母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在家,我看你這趟英國遊學肯定也向伯母革命了很久才能成行的吧!”一邊賣力的擦,一邊賣力的數落。
“你……唔……無要……啊了……”你不要擦了!她的意思是這樣,可惜語意不清,最後閃躲無效,她猛地跳了起來。
“不要再擦了,那是抹布耶!”她朝他吼,抓起衣眼下襬拚命的抹自己的臉,急著想要把臉上噁心的感覺擦掉,卻沒注意到自己可愛的小肚肚已經跑出來見客了。
畢天曦綠眸深邃,眼神停留在她滑嫩的肚子上,伸出手輕輕的點了一下她可愛的小肚臍當做打招呼。
“啊?!”唐沁伊嚇了一大跳,猛地向後跳開,不料——“啊!”後頭是沙發,她一個重心不穩,雙手對著空氣狂揮,眼看就要後仰跌到沙發後頭了。
他身形快速的一竄,躍過茶几,跳上沙發,伸手抓住她揮動的手,使力一拉,將她拉了回來,跌進他的懷裡。
“看吧,你真是讓人不放心。”他調侃道。
“你!”用力推開他,跨下沙發,她雙手扠腰瞪著他,“還不是你害的,你幹什麼突然亂摸……摸……”紅了臉,雙手拉了拉衣服,一副防狼的樣子。
他吊兒郎當的一笑,瀟灑的坐了下來,無視於她的虛張聲勢。
“你讓它出來見客,我只是跟它打個招呼罷了。”
“見……見客?!我哪有……”唐沁伊漲紅臉。“那是因為你拿噁心的抹布往我臉上擦,我才會先拉衣服……”現在他們是在吵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