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翻臉好快。”孟昭並不意外,臉上依舊笑著:“妹妹明明有意與我。”
“胡說。”葉茜打斷孟昭的話,不想再跟孟昭扯下去,心裡有些亂,道:“我要過去尋四哥,孟大爺自便。”
“老四正在家裡,我讓他們去傳話,省得他們問東問西,還讓妹妹久等。”孟昭也不強留,只是笑著說,三步並二步跑到拱門處喚來小太監,吩咐幾句,小太監就趕緊去了。
等葉茜走過去時,孟昭已經吩咐完,笑著看向葉茜。
“多謝。”葉茜只得說著,孟昭跟葉景祀極熟,他吩咐一句確實比她方便得多。
“我這個月的薪俸已經得了,我已經跟老太爺,老太太說好,中午要擺酒請客,妹妹一定要賞臉才行。”孟昭笑著說,又小聲道:“還另外給妹妹和山老爺買了些小禮物,妹妹千萬別見笑。”
葉茜看孟昭還是如此笑嘻嘻的,道:“孟大爺發薪請客,自然要去。只是讓孟大爺破費實在不好意思,想想今天……也是我錯了,不該來尋孟大爺。”
“妹妹有煩心之事能想到我,我高興的很。”孟昭心情愉快的說著,他知道葉茜嫌棄他什麼,不過只要葉茜本人對他有意,其他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兩人說話間傳話太監已經過來了,葉茜上前笑著道:“我有事想跟四哥說,有勞您帶路。”
“姑娘客氣,四爺正在後花園含芳閣裡,請跟我來。”傳話太監恭敬的說著。
傳話太監前頭帶路,葉茜把丫頭婆子都先打發回去了,跟著進了公主府。
孟昭則在拱門前站了一會,看著葉茜的背景有幾分發怔的模樣,隨即卻笑了起來,也轉身去了——
此時的葉景祀正在含芳閣正房裡看管事的調查結果,調查靜楚的身世比他想像中容易得多。就像靜楚自己說的,出身名門,雖然不能跟國公府比,也是世代書宦之家。
靜楚在景陽十分出名,從小就是美名和才名遠播,偶爾出門時還會被人圍觀。又是父母的獨生女,掌上明珠,心肝肉一般。不過所有的美好生活在三年前結束了,鼠疫中父母亡故,立即被打克父克母的烙印,家產被叔叔霸佔,人也被送到尼姑庵。
過程並不複雜,信上寫的也簡單,只是描述過程結果。葉景祀卻是看的怒火中燒,只是想像一下十二歲時靜楚在父母雙亡之後,被那樣粗暴的對待,靜楚受到的苦楚,他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他是沒打算給靜楚平反,要是靜楚取了家產回了景陽,他還有什麼戲唱。
但這並不妨礙他幫靜楚報仇,當即就要小太監磨墨寫信,這種事情別說親自動手了,動手寫信都沒必要,蓋了公主府的印章交給地方官,就楚家現在的境況,別說整死一個兩個,死全家都沒有任何難度。
再接著往下看就算是情史,這是葉景祀吩咐過重點調查的。陳淵還好,自小定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到現在還肖著想美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過靜楚如此美人,他會如肖想也正常,要是還看不上,那才真是瞎了眼。
但看到李衙內曾經多番糾纏調戲過靜楚時,葉景祀則是很認真的考慮。
這種畜生,是蒸了他好呢,還是煮了他好……
“茜姑娘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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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茜進到屋裡;掃了兩眼才往西梢間走去;葉景祀正在書桌前坐著;雖然是家常衣服但也不是太隨意,至少鞋襪都穿上了。看到葉茜進來,便笑著道:“妹妹請坐。”
葉茜並沒有馬上坐下來,有幾分悲悽的看著葉景祀道:“今天來打擾四哥;是受人之託;也是迫不得已。蓮溪庵的靜楚小師傅病了,病得很厲害。”
“病了!??”葉景祀霍然站起身來,聲音也高了起來;揚聲叫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