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便宜,在雅間裡吃更是多收一成的錢,見他們開口要雅間,小二臉上的笑更大了。至於後面跟著的小乞丐一般的人,看在銀子的面上全當沒看到,只有有錢賺,他才懶得管。
一行人很快就上了樓,選了一個不算太打眼的包間。
“你們也去好好吃一頓吧,等西陵公子來的時候,請他過來。”
“是。”七八個隨從恭敬的施禮,就在離著雅間最近的地方尋了張桌子,也點上了菜餚。而殷若飛、宮九則帶著少年進了雅間。
“公子,這……”少年看著富麗堂皇的雅間,有些不敢動。這地方太乾淨,太奢華,是他一輩子都沒來過的地方,
“坐吧。”不過是個雅間而已。殷若飛和宮九都是灑脫的人,自然不在乎對方是什麼身份,而即將到來的西陵皓更不是這樣的人。若是換做那些虛偽做作的人,或許殷若飛還會猶豫點,但是來的是西陵皓,他根本不擔心。
一壺上好的茶水送來,幾碟招牌點心送上來後,殷若飛笑著拿起一塊,也示意少年嚐嚐。
或許是甜膩的點心舒緩了緊張,少年不像開始那般侷促不安,開始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本這幾個少年都是住在附近街上的孩子,不過和別人不同,他們大多是孤兒,足足有十幾個人。附近的幾條街住的都是窮人,他們也不例外,只不過少年是這群人裡的頭兒,他們住的也是少年父母留下來的一處破房子。
說是房子,其實不光房頂漏,連那土牆上都有著窟窿破洞的。房子如此,吃食就更難了。不過這群孩子都不是壞人,平素就去城外砍柴回來賣錢,或者是在這城裡打打零工賺取微薄的工錢。
這幾個孩子今天之所以到這裡來,就是因為他們之前在這天香樓裡打零工,做的是最髒最累的活兒,錢卻被一拖再拖,只換來了幾頓剩飯。
要不是他們中一個女孩生了病,這幾個瘦弱的可憐的孩子也不會鼓足了勇氣,想要要回自己應得的工錢。只是他們苦苦哀求還是沒能湊效,這個叫做孟軻的少年就打算去偷出一些好的吃食,讓女孩能吃些好的,或許能救她一命。
之後就是殷若飛等人看到的了。他們的計劃並沒有成功,反而被這天香樓裡的養著打手們追打。
“一個小小的酒樓,竟然能養著打手。”宮九冷笑。士農工商,這商是最低的,竟然還敢如此囂張而無所顧忌,只能說背後肯定有問題了。
孟軻沉默了一下,“公子,這位大哥,這天香樓背後的大人物是誰,我並不知道,但是我們今天被追打的時候,聽到那個為首的男人說,就算我們告到京兆尹那裡去,京兆伊也不會管的。”
殷若飛和宮九靜靜聽著。
“會不會那個人,比京兆伊還要大?”孟軻臉色發白,深深覺得面前的兩人,被他們給連累了,“公子,實在是對不住。”
“那個為首的是什麼人?也是打手麼?”殷若飛沒有接孟軻的話茬,反而問起了其他的。那個為首的男子穿著和其他人略微不同,而且也只有他根本就沒動手,而是在一旁盯著一般。
孟軻微楞了一下,“那個為首的人,是這天香樓大掌櫃的妻弟,在這一帶很有勢力。”
“一個酒樓掌櫃的妻弟就很有勢力?那掌櫃的豈不是成了地方一霸。”宮九冷笑。
“差不多。”孟軻點頭。“不知道這掌櫃的來頭,不過他並不管算賬,只是管事,查賬。這都是我們在這裡打零工時候知道的,再深的,就打聽不到了。”
“你們那裡一共有多少人啊?”殷若飛看著眼前的孟軻,心裡一動。他雖然有隨從,有小廝,但是那些都不是最合心的。這個孟軻膽色有,義氣有,說話辦事條理更是有,若是能培養一下,倒是能被他所用。
如果對方那裡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