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他當官的舅舅為她保一份大媒,另外還有添妝,只要配合她幹掉陳氏,讓他母親重新出頭,就可一世富貴,她又怎麼會出手。
可是現在既無證據,也無人指認。而她更恨的就是她那笨蛋弟弟,文不成武不就,怎麼就連人都沒打死,看陳氏的樣子,雖然有些虛弱,卻完全無大礙的樣子。
她半路被拘來,哪裡知道對方早就算準有這一招,在屋中假意熟睡的根本就不是陳氏。
“爹爹,女兒有話要講。”眼看錦堂要脫身,瑞書實在忍不住了。她雖然工於心計,但是這次既然翻了船,恐怕就會被匆匆嫁掉,且不是好人家,她如何甘願。她本要一步步讓殷海城看到她的能,看到她的潛力,逐漸取代瑞棋的地位,此時自然不肯就此被放棄。
“什麼?”
“女兒深閨女子,如何會做出這種事,請爹爹明察。”瑞書說起話來,格外的輕柔。她本就會裝腔作勢,又繼承了陳姨娘的豔麗容貌,此時輕輕抬頭,“爹爹以為女兒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什麼呢?”
“侯爺,侯爺,賤妾也是一樣的啊,賤妾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侯爺!”陳姨娘被女兒的聲音驚醒,也磕頭哭訴著。
瑞書肚子裡準備好打動殷海城的詞還沒哭出來,就被旁邊自己的親孃一聲嚎叫噎回了肚子裡,好懸沒背過去去。再看看殷海城,果然剛才一點點軟化,此時已經變成了百般的不耐煩,這真是……氣死她了。
瑞書手中的手絹差點扯爛,就差去堵親孃的嘴了。
“爹,這是,是二弟的主意!”眼看殷海城就要開口,看這架勢,不是把她們就地打死,也得馬上拖走,瑞書顧不得別的,趕緊開了口。
原本這翻話,多多鋪墊,道出她的為難和不願,將事推到錦堂頭上,她們母女,或者說她,至少能逃脫昇天。可是看這架勢,已經沒有了她修飾的時間了,是生是死,就看這一句了。
“三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何必……”還沒等殷海城說話,錦堂已經臉色大變,渾身顫抖的樣子,就好像蒙受天大的冤枉,連剛剛篤定這事有自己二弟參與的錦元,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三姐,我知道我娘得罪陳姨娘甚多,你不能拿大哥出氣,就要算計於我,可是……”
錦堂又開始了劇烈的咳嗽,這一次竟然咳出了血,臉上更是帶著慘然的笑,“我原本不想說,我這病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就這樣,姐姐還不肯放過我麼?我們僅僅差了幾個月,是最近的一對姐弟啊,你忍心讓父親看我們姐弟相殘麼……咳咳……”
“不要說了!大夫!”殷海城看著二子一邊說,一邊咳血,胸口憋悶的幾乎也要吐血了,臉上更是慌亂的不成。
“爹,孩兒不孝,臨死還讓爹爹生氣操心,兒子咳咳咳……”錦堂眼前發黑,頭一垂摔倒在一邊。錦元驚呼一聲衝了過去。
殷若飛冷眼旁觀,殷海城臉上已經是變顏變色了,心道不好,這老二果然是狡猾異常,此時他若是無動於衷,倒顯得冷漠無情了。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二哥送回去,趕緊讓大夫過去再看看。”殷若飛冷喝一聲,將人都安排好。轉身又扶住搖搖欲墜的殷海城,“爹爹,身體重要,二哥必定會好起來的。”
呸,那混蛋根本就沒事,必然會好起來!
看來這次是要放過這條大魚了,當年老二害他最苦,那種逼他去死的羞辱方式,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死就能解他心頭之恨的。這筆帳,且等來日再算。何況還有澤王那邊的事,他也不好壞了對方的大事!
不過……殷若飛轉頭看看地上跪著的母子三人,這幾隻蝦米卻不能放過。當年引他去水塘邊陷害他的瑞書,陳姨娘更是為了侵吞他的財產,生生打死紫韻,這帳雖然隔了一世,卻依然要報!
“飛兒,你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