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一個小丫頭說的話麼?”殷若飛冷笑,“她剛剛還信誓旦旦地說我給母親送過信箋呢,此時為什麼變成了是三哥送的了?我看分明是你這個丫頭勾結三哥,害死母親!”
“爹,爹,兒子冤枉啊。”錦鴻剛被人帶到門口,就聽到殷若飛的指控,嚇得立馬跪下喊冤。
“三哥別急著喊冤,你可認得這個小廝?”殷若飛朝著小廝一腳踢過去,“還不快與你那三爺再說一遍?”
錦鴻的臉色刷白,再看看殷海城那幾乎要殺人的表情,竟然有些語無倫次了。“爹,是……是老七陷害我,這事和我無關啊……”
“七爺莫要牽扯別人了,就算那信不是你寫的,這人也是你殺的,這可是有人看到的!”幽蘭眼裡迸發出恨意,旁邊芳蘭月蘭竟然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事情的發展。夫人沒了她們很難過,可是幽蘭如何就肯定是七爺做的?
“我要是證明,我不是殺死母親的人呢?”殷若飛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面帶微笑,讓除了錦元外的人都有些摸不到頭腦。
“你若能證明,奴婢自然沒話說。”
“好吧。”殷若飛點點頭,忽然朝門外高聲道,“母親,這出戏,還精彩麼?”
☆、65·局中局
局中局
殷若飛的話;讓眾人大吃一驚。
殷海城站起身來朝外看;嫋嫋婷婷進來的人;可不正是陳氏?
“夫人;這……”
“今天;不過是妾身和飛兒聯手演了一場戲;倒是引出不少的魑魅魍魎。讓夫君受驚了;妾身很是過意不去。不過為了我們那枉死的孩兒,就請夫君放縱妾身這次任性。”陳氏溫溫婉婉卻帶著一絲淒涼地開口,讓殷海城原本的怒火全都熄滅;換成了一股大大的憐惜和心疼。
“那,那到底是誰?”
“那是妾身一個罪婢;她也算是為妾身犧牲了。”
殷海城將床上女子的頭髮扒拉開;之間對方臉上似乎戴著什麼,輕輕揭開,那下面是一張還算眼熟的臉。殷海城多少有點印象,那不是陳氏身邊四個大丫頭之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是讓飛兒說吧,妾身身子不大舒服。”陳氏用手扶著頭,殷海城看著那慘白的臉一陣心疼,床上是不能躺了,別說那上面的東西恐怕連床都要丟棄,此時只能讓陳氏先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
殷海城將陳氏的手握在手裡,陳氏的手冰冷的很,這種寒冬,又是小產的身子,在外面這麼久,只怕受了風寒,連忙讓大夫給陳氏看看。
大夫看了看,說無礙,只說要驅驅寒,親自下去熬藥。殷海城也知道這是大夫有意避開,若不是這是家中的大夫,今天這臉恐怕丟大了。此時大夫避開,殷海城正好問問詳情。
“是這麼回事。”殷若飛和錦元交換了個眼神,“當日母親小產,兒子心中十分驚訝與難過,本以為家中會多個弟妹,沒想到卻是這種結局。後來兒子偶然回家,卻聽到有丫鬟婆子暗中傳閒話,說母親小產並非是偶然,乃是有人陷害,而這陷害的人正是二姐姐。
那丫鬟婆子們閒話說,是二姐姐為了讓兒子襲爵沒有後顧之憂,才如此的。兒子卻想著這事不對!
二姐姐正值芳齡的一個弱女子,平素連個小動物都沒傷害過,怎麼會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何況二姐姐前些日子雖然管家,卻是因為宋家那事十分傷心,傷心還來不及,怎麼會做如此惡毒的事?”
殷海城聞言點頭,陳氏也溫柔地開口,“瑞棋平素和妾身最好,最貼心,那時聽信小人讒言誤會了她,此時心裡萬分難過。”
“若是你心裡過意不去,待她出嫁時,多多給她添妝就是,棋兒不是那等心胸狹窄的女子。”
陳氏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