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小聲告訴我,說她們倆開價五百,提供二十四小時全方位服務。說完後又問我:“那麼你來看看,她們倆就這麼個長相,是不是太貴了點?”
我只好實話實說,我說我聽說過,我市一般小姐的價碼只在一到兩百之間遊移。 “啊呀算啦算啦,不說錢的事這方面的事啦。她們倆還說是看在我長得和她們挺般配的份上,才開的這個價。媽的,擺明了想宰我!”
那兩個女人一胖一瘦。瘦女人身穿一套時尚的運動服,還紮了個非常好看的馬尾。因此比胖女人顯得要動感,比較青春。那天她們倆提議說,先四處逛逛,培養點情趣再進入程式。江洪強烈同意,還對我耳語,說,嘿,看來還真的是物有所值呢。你聽見沒?她們居然懂得培養情趣,可見不是一般的街頭野(又鳥)!
逛到一個集貿市場,她們倆不約而同地看上了一種來自邁阿密的風情草帽。江洪威風凜凜地掏錢,替她們買下。後來在另外一家大型的化妝品商場裡,那個瘦女人,又發現了一種自己想買已久的雅絲蘭黛美白露。江洪盯著標籤看了很久,好象顯得很猶豫,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齒,把那支價格昂貴的美白露替她拿了出來。劃單的時候,我踢了踢江洪。江洪回過頭,嘟囔著對我說,馬上就要在一起做那個事啦,花點小錢又算得了什麼?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在想,假如我也是個長相不賴的暗娼的話,那該多好呀。
兩個女人相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物件後,再走路時,和我們之間就沒了什麼距離。接著,我們男女四人,開始並肩而行。一路上,氣氛融洽,相互間有說有笑的,像極了四個從小玩到大的老朋友。江洪事後說: “我差一點就準備跟她倆勾肩搭背,要不是嫌棄她們身上那股子難以掩藏住的風塵味。”
路過一家書店,我和江洪相繼衝了進去,自己做自己的主,一人買了一些書。他買了幾本有關繪畫的書,我買的是湖南的《書屋》與北京的《讀書》。從書店出來時,江洪向她們倆顯耀說: “我們倆可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哦。我是畫家,他是作家。等將來我們倆都已經功成名就時,你們倆對今天會不會倍感自豪?”那兩個女人故做驚恐狀,胖女人還深有感觸地說: “啊呀呀,那不就是過去的那些還沒中舉的窮酸秀才嗎?那我們倆應該便宜點兩位才對。”
中午的時候,江洪把她們倆帶進一家名叫“四海”的火鍋城裡。前前後後的,他還點了很多生猛海鮮與時令菜蔬。就餐時,江洪時不時對她倆說出一些妙語連珠的笑話,使得那兩個女人笑得花枝亂顫,裂嘴暴牙。可就在飯局即將告終之際,她倆居然藉口去洗手間,並一去不返。
我和江洪氣急敗壞、穿梭反覆地在整個“四海”裡到處尋找,卻如同大海撈針一樣,毫無結果。一怒之下,江洪恨不得把所有的女衛生間門都踢遍。我也不敢相信她們倆居然會這麼卑鄙地一跑了之。江洪更是氣得咬牙切齒。他罵罵咧咧地說,媽的,第一次就碰到這麼不愉快的事情!當真秀才的錢就不是錢嗎?現在的(禁止),簡直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對了!我買的那些書呢?天!她們居然還帶走我的書?她們要是看得懂那些書的話,我倒爬!”
望著捶胸頓足的江洪,我只好這樣勸他:“可能她們不是真(又鳥)吧?聽說現在有很多女知識分子,出來冒充黑俠。專門捉弄男人,騙吃騙喝騙男人替她們買東西。”我個人這樣認為,無論怎樣,即使她們真的是(又鳥),但(又鳥)也應該有(又鳥)道。真正的(禁止),絕不會這麼惡作劇,因為沒有什麼理由嘛。再說我跟江洪吧,基本上,我們倆長得也還算對得起觀眾。即不像非洲猛男,也不像日本虐待狂。更何況我們的洪哥,他出手已經夠大方的了。因此我覺得,那兩個暗娼真是鼠目寸光。她們佔的只是小便宜,大便宜還在後頭。當然,我也只是這樣想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