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次數太多了,她有時候煩了就發火;她火了就罵我是三八。
夏羽摔電話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和她的愛情算是徹底完蛋了。我最恨人家憑自己印象將我定義成什麼什麼;夏羽簡直是個大草包;跟我好了那麼長時間;居然不知道我有這個毛病。後來我每次在街上碰到夏羽,她總是兇巴巴的樣子好像要把我吃了似的。說來也真奇怪,望著她憤怒的臉,我以前那份曾有的委屈忽然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隱的得意:夏羽;是你讓我揹著沉重的社會輿論的壓力,向你表妹靠近的;還讓我順利地甩掉一個你。就算我和小妖之間,是一場尚未開始的戰爭,但我也不寒唬她。
跟夏羽分手之後;我開始在大白天做夢。我常常夢見美豔如花的趙小妖,經不住我的死纏爛打;最後精疲力盡地輸在我的手下。可是勝利者的代價又是什麼?除了會失去很多的朋友和愛人,還要承受小鎮上許許多多蔑視的目光。彷彿迎面走來的許許多多的人,那些長著皺紋的、鮮嫩如玉的、獨眼龍的、蹋鼻樑的,禿頭的扎辮子的;熟悉的或是不熟悉的面孔竟有著同樣的眼神。我,這個曾經在大人眼中循規蹈矩的聰明孩子,竟然做出如此讓人失望的事情姐姐泡完泡妹妹;典型的陳世美;浪蕩子。
揹著陳世美的大好名聲,我獨自一人鬱鬱寡歡地去了趟上海。上海是個相當繁華的現代化城市;我在上海同樣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上海的許多地下網咖是我的溫柔之鄉;透過QQ我找到了小妖;然後我們熱烈的交談;所談內容包羅永珍,恆久古今。假如僅僅按我以上所述:趙小妖的手被我試探性地捏著;設想這樣就能捏出了我們之間燦爛的愛情的話;那麼,恕我冒昧;我不會那麼愚蠢的寫。我認為,那不叫小說。
有次深夜;外面下著瓢潑的大雨;我躺在床上;正在翻閱著一本叫著《大澤鄉》的小說。小妖在電話裡面對我說;你過來,我怕。進到小妖家裡;看見她正痴痴地坐在電腦前面,看著我以前寫的一篇小說。沒開燈。黑暗裡,我溼淋淋地摟著小妖就要進行一些汙七八糟的非法活動。我對小妖說,快讓我這樣;否則以後我成為作家你就晚了。小妖堅決不允。還差點把我的臉都抓爛。我很是生氣地對她說;那我回家。小妖便不再抓我;抵抗力逐漸下降;最終被我抱離已經出現頻保的電腦。。。。。。
就在那天晚上;我把胸脯拍的轟轟響。我異常牛逼地對著小妖說;我要寫作!要賺錢。要買一幢很大很大的房子;讓你過上像仙女一樣的生活,讓其他的人都見鬼去吧!小妖聽著,臉上還有狐疑的神色。她一遍遍地問我,寫小說真的能賺到很多錢嗎?真的嗎?當時我感覺到,其實,我懷裡那妖媚而漂亮的小妖,每天被我的那些狗屁小說攪得寢食不安的小妖,她早已被我的描述打動了。
這次,我投身寫作的決定並沒有遭到父親的反對,也許他和小妖一樣,被我的誇誇其談矇蔽了。他以為,這年代的所有寫作者,筆都會變成印鈔機,錢更就會滾滾而來似的。在他充滿信任和憧憬的目光當中,連我自己也相信,這必將是一個令人激動的事實離我門父子,絕不會還有多麼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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