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似的到處惹是生非。但他爸爸的位置決定了許陽確實比一般的孩子過的滋潤太多了,爸爸對比他大十七歲的哥哥很嚴厲,但對他確實很有慈父的感覺。尤其他還有個一輩子沒結婚,把大部分心思用在賺錢小部分心思用在許陽身上花錢的小姨媽。與姨媽完全是兩個型別,許陽的媽媽是大學裡的教授,對許陽雖然嬌寵,但是要求也是比較嚴格的。比如興趣愛好,許陽小時候練大字,別的孩子練的時候父母的要求可能是把字練好,多一門特長,要求多一點的會希望孩子得個獎什麼的。許媽媽的要求不一樣,她會告訴許陽字是給自己練的,要麼不練,不喜歡的話就跟媽媽說,媽媽不強迫,但是如果決定練了,就必須練好,不是寫到什麼地步,而是,把這個當做一輩子的事業來做,一天一個半小時練字雷打不動,放假休息加倍,連古人練字的垂石懸腕的辦法都用了,十六歲以後的許陽非常感謝他的媽媽,但是小的時候確實苦不堪言。
嚴母慈父(母親的嚴格也只是相對父親而言,在寫字等某些小地方嚴格而已),加上十六年如一日把他當沒斷奶孩子嬌寵的姨媽,兩個把他當洋娃娃沒事就捏兩下的姑姑,還有把他當半個兒子的哥哥嫂子,還有倆可怕但是對他極好的表姐……許陽成長為有點嬌氣卻沒什麼惡習的好孩子真的挺不容易的。他從小聰明,長得好學習好,升學毫無壓力,十一歲便進了本地高中裡的少年班,十四歲便以全市第二名的成績考進了帝都的一流大學,天之驕子一樣的長大,真的是從來沒受過什麼苦的。
許陽上的也是帝都相當不錯的一所大學,當然以他家的平均水準,這所大學也沒什麼出彩的了,不過大家對他的要求都不算高,而他這麼小的年紀就考得這麼好,真的很不錯了。所以他考上的時候,他姨媽毫不猶豫的以生日為名送他了一塊江詩丹頓作獎勵,酸的他哥哥直喊:“那時候送我的也是表,上海牌的!!!小姨你不帶這麼偏心的!”小姨無奈的攤手:“你爸當初給我下過禁令,不許送你一百以上的東西……這不也是為了公平才也送你弟弟手錶麼”三十多的許大哥淚奔,口胡哪裡公平了……
馬上放假了,遠在美國的二表姐跟許陽影片說過幾天回來,然後興致勃勃的拿了幾件不知真假的古董在萬里之外對著鏡頭賣弄。要許陽說,自己這個從小在國外長大的香蕉人的姐姐玩中國古董,那真的是腦子裡進水了有錢沒地方花!她中國字都寫不好,還玩中國古董,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也不稀奇。不過想想姑姑家也是人傻錢多,這點愛好也無所謂了。不過想到姐姐的這個新愛好,許陽知道今年給姐姐的禮物恐怕是要出點血了。
許陽收拾好了行李,因為下學期要換寢室,就乾脆把絕大部分東西直接打包快遞迴了家,反正大部分衣服都因為長個不能穿了索性帶回家,新學期再買新的。剩下不多的幾件衣服塞了個行李箱,準備自己帶回家。看看行李箱只裝了一半,決定乾脆在帝都給家裡人買些禮物,省的回去折騰。
許陽不缺錢,他生活費充裕,自己又有辦法賺點小錢,每年的壓歲錢更是很誇張的一筆,所以他銀行卡里的數字可能比得上一個工薪家庭所有的存款。他不是守財奴,雖然自己不怎麼亂花,對家人卻是向來手大的——當然家人在他身上花錢更是手大。許陽直接衝去燕莎給老媽買了羊毛披肩,給爸爸買了打火機,姨媽是她喜歡的品牌的一套化妝品,還有嫂子的耳墜子哥哥的手套(許哥哥淚:我就知道我得到的永遠是最便宜的),看春裝反季清倉給自己買了一套風衣毛衣牛仔褲。刷刷的就花了兩萬多。想起過幾天要回國的表姐還有她十分不靠譜的新愛好,只好硬著頭皮往琉璃廠走去。
琉璃廠就沒有人少的時候,看著攤子上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玩意許陽覺得腦袋都大了,什麼小玩意都能被這些擺攤子的吹出一堆的典故,聽得他雞皮疙瘩都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