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本質,它馬上從鐵欄裡鑽了出來,逃也似的跳入夏成成的懷裡,尋求蔽護。
男人很快出現在門口,堵住了那裡的光,夏成成看不清他的臉色,但他渾身上下散發的那股強悍氣息,她敢肯定他正在發怒。而且他的手中竟還提著根粗粗的鞭子,讓夏成成本能的感到恐懼。
“過來!”那男人沉著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亮,可還是讓緊挨著鐵門的英雄乖乖地、慢慢地踱著步走過去。
“英雄——”夏成成顫著聲音,想叫住它,下意識地為它捏著汗。
它在那個男人面前停了下來,低垂著頭,竟不敢去看他。
而讓夏成成最不敢相信的是,在她還未明白他要幹什麼時,他竟然提起了手中的鞭子,就聽見英雄發出一聲痛叫,鞭子在它身上很快地留下了一道血痕。捲走的皮鞭帶著抽落的毛在夜色裡飛舞著,他一鞭一鞭毫不留情地朝著英雄狠抽著,英雄顫著身子匍伏在地,不停的嗚咽著。
“不要打!不要!”夏成成尖叫起來,緊抓著鐵門,又用力的搖著它,讓它發出巨大的“哄,哄”聲:“別打它,別打它——”她不停地叫,淚水順著她的臉頰不停地流著。
他會打死它的!這個念頭在她的腦中不住地閃著。
“英雄——”夏成成拼命地嘶叫,拼命地拉動著那門,眼看著鞭子又一次抽上英雄的身軀,英雄已被抽得癱在了地上,連嗚咽聲也叫不出來了,身子猛烈地顫著。
“英雄——”猛然醒悟過來的夏成成把手伸到大門的欄杆裡面,從內部扭開門鎖。而出乎她意料的,她竟然很輕鬆地就做到了。想來大約是那個變態男太相信狗的作用了,晚上連鐵門都不用鎖嚴。
夏成成狂奔著向英雄撲去,截住了那根在半空中的鞭子。
“不要——別打它,你會打死它的——”夏成成撲倒在地,連滾帶爬地拽住那男人的衣服下襬:“別打它了,是我不對,我不該擅闖你的家,不該亂找它玩,不該胡亂地給它吃東西,不該惹你生氣,是我不對,求你別打它,求你——”
那男人仍怒火高漲,一把推開夏成成,鞭子繼續朝英雄揮去。
“它亂吃別人東西,總有一天會被毒死,與其這樣還不如先打死它。”
他真是要打死英雄嗎?會的!那眼底冷得讓人心寒,夏成成無法抑制地恐懼起來。
“不!”再次的撲在他身上,夏成成半跪在他的腳旁,仰著頭,不停地叫著:“不要打,我怎麼會毒死它呢,我不會的、不會的!對不起,我錯了,是我的錯,你放了它吧!下次再也不會了,求你放了它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給它吃東西了,求求你——我不敢了!”
夏成成哭得泣不成聲,不知道哪一句說服了他,他終於停了下來,低下頭,不解地注視著她,愣了好一會,才伸出手捏住夏成成的下巴,用大拇指輕輕地拭去她的眼淚。
夏成成摒住呼吸,這一刻,她以為自己在他的眼底看到的是溫柔,但是似乎又不是。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眼光好似被她吸住了那樣,緊緊地纏繞著她的。
“好不好?放了它吧!”夏成成的聲音硬嚥著,輕了好多,他震動了一下,接著像似觸電般,驚跳了起來,逃也似的向屋子裡奔去。
夏成成沒有理會他的神情、舉動,也沒有時間去理會他。英雄的傷必須處理,她顫著手撫摸著它的頭,它的身子幾乎慘不忍睹。很快的,夏成成從家裡取來藥箱,這一刻,她是如此地慶幸自己是學醫的,外科是她的主修課程。
好在英雄的傷都是皮肉傷,並沒有傷到筋骨、更沒有上次那刀傷嚴重。可這樣的傷卻是最殘忍,也是最痛苦的,這一夜,夏成成一直都守在它身邊,沒有回家,在它不停地慘叫聲中,她流著淚,撫著它惟一沒有傷痕的頭,讓它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