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最給人想象的空間,其實若是在京城,誰不知道殷若飛是澤王的伴讀,是皇上欽點的。也就是的邊陲之地,才容得他們說三道四,放在京城中說這麼一句,傳到皇上耳朵裡去,那絕對是大不敬的罪名,若是皇上看這個人不順眼,判他個欺君罔上也不是不可能。
趙將軍是個直人,看到自己兩個老友因為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鬧成這樣,心裡十分不痛快。他們都是一同在軍中慢慢提拔起來的,幾十年的交情根本不是假的。
可是沒想到這交情如今卻出現了裂痕。劉將軍剛才說殷若飛的一番說辭,在趙將軍心裡確實也覺得說的過了。
什麼元帥為子鋪路,什麼巴結王爺,這些東西趙將軍覺得他們半大老頭子了,如此臆測一個孩子實在過了。至少這個小先鋒官武藝驚人,年紀不大,卻已經連連戰敗敵將,可算得是猛將了。
可是有一點,他們都是兵士出身,一點點爬上了的,在這軍中苦熬幾十年,多少場戰役,多少番生死,才有瞭如今的地位。
而對方呢?一個黃口小兒,才十幾歲的年紀,官位比他們還要高,他們一把年紀了,倒要喊對方一句大人,實在讓他不舒服。
這趙將軍在官途上並不順,否則也不會到如今還是個偏將,甚至比龍將軍還要低一品。幾次升遷的機會,都被人搶了先,被那些士族子弟,那些大家族來賺軍功的人搶了功勳。
所以,這趙將軍心裡也憋著股火,此時被劉將軍一撩撥,頓時對殷若飛有了看法。
劉將軍看趙將軍神色,知道對方有了想法,暗暗加把火,又說了些無中生有,似是而非的東西,一時間趙將軍對士族子弟痛恨不已。
這士族和寒門從來都是不相往來,殷海城這般的,已經是好的的了,從不分麾下眾將出身,是以他在軍中十分有威望。
劉將軍趙將軍之流,乃至於龍將軍,雖然已經是朝廷命官,邊疆大將,但是這出身始終是寒門,和那些士族出身的同僚總有些格格不入。
再者士族大多有自己的根基,升遷怎麼也比他們要快,很多士族子弟來軍營只是走個過場,實則品行不端,也不曾立下寸功,這種事實更是激化了這種矛盾,是以劉將軍順口捏造了一些士族子弟胡作非為的事,趙將軍立馬信了。
兩人一壺老酒,一碟小菜,越說越是投機,卻不想,他們這一番話早就落入了旁人的耳朵裡。
澤王的二十八衛除了幾個留守京城之外,剩餘的都跟著澤王過來了。不過為了避免太過惹人耳目,這些人各自喬裝打扮,有的扮作幕僚,有的冒充小兵,甚至還有人去了伙伕隊裡。
旁的人到了晚上,除了值夜的都睡了,這群夜貓子可是睡不著,他們本就是練武之人,精神頭極好,到了晚上乾脆就趴到各個將軍帳子上去聽牆角。
這本來是個消遣,沒想到倒讓他們聽到了詆譭殷若飛的事。
☆、106·下套
下套
劉將軍趙將軍的一番話;自然一字不差地入了殷若飛的耳朵。這位向來以厚道溫雅著稱;熟悉的人卻都知道他印象的小爵爺頓時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來報信的二十八衛之一頓時渾身打了冷戰;乾笑幾聲找了個藉口溜了。
容靖澤也不說話;拿著本兵書看著;這點小事殷若飛出手就可。這小子這兩年處理這種事得心應手;本事大著呢。
果然殷若飛朝著容靖澤一拱手,“王爺,臣出去溜達溜達。”
“小心輕重;到底是我大臨的將軍們。”容靖澤漫不經心地開口,輕輕敲打了殷若飛一下。殷若飛點頭;他不會這麼不顧及的;兩軍陣前,儘量避免傷了己方,不過有些人不收拾也不行。
此時眾人剛剛吃過飯,中軍大帳裡元帥和幾位大將一邊吃一邊商議大事,不過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