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簡出的太子,怎麼會和一個小小賭館過不去。這裡面要是沒有澤王的影子,說什麼他都是不信的。“是不是王爺您和太子說了什麼?”
“放肆。”容靖澤眼睛一瞪,“不許你妄自揣測。記住,這件事和你無關。”
“是。”殷若飛暗暗吐吐舌頭,容靖澤這樣說的時候,就是不想說了。於是也就不再多問,乖巧地繼續捶腿。
“這次是賭坊的人衝撞了太子,其他的你無需知道。”
殷若飛點頭,看來,這就會最終的資訊了。
接下來的一年來,太子出手掃除了不少地方。雖然明面上是說太子剷除奸惡之輩,但是這些老奸巨猾的官場老油條們還是嗅出了一絲不對。
殷若飛在一年聽從容靖澤的囑咐,多一句不說,也什麼都不問,默默聽著看著。他雖然開始還不明白,但是容靖澤一句話就敲醒了他。
若想保住小命,就乖乖聽話,好好練功。
沒錯,他還太弱小。這種弱下,不光光是年齡上的。他的學識,他的武功,他的勢力……沒有一點強大的。
年齡由不得他,學識不過是兩世積累加上小聰明,真若是大智慧,他又與他人不及,光是他那高瑾師兄,就勝他百倍。
高瑾自從殿試得了頭名狀元后,被皇上留在身邊,負責起草詔書。往往他的一句話,能讓皇上覺得茅塞頓開,如今已經是皇上最得力的官員。
學識不高,武功也算不得厲害。不說澤王身邊二十八衛,就是澤王本人出手制住他,也是猶如探囊取物一般輕鬆。
文不成武不就,他在澤王默許下建立的勢力,也就是承恩書院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孩子。因為吃過大苦,所以每個人都十分刻苦,加上先生教頭們也傾囊而教,不少人都被發現是良才。這些人若是長起來,文武相互支撐,也實在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只是這些人要想真的長起來,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如今殷若飛也只有對自己更狠一些,才能站穩。立足不穩,別說報仇,小命都不保,須知他今生走的道路,比前世更難上百倍。一個是小家,一個是朝堂,他要走的路還很遠。
這一年來,殷若飛的氣質越發沉穩,容靖澤雖然還一如既往的指導他,但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逐漸減少。殷若飛心裡有了點譜,這大概是說的那件事近了吧?
果不其然,朝堂上出現了波動,人員變化很大。而太子出行竟然遇刺,雖然刺客當場斃殺,苗頭隱隱指向澤王。
一時間人心惶惶。
殷若飛雖然在書院,但是這裡面官員世家子弟很多,又是學府而非朝堂,很多事都說到了明面上。
其中最讓人信服也不安的一條資訊就是,澤王羽翼漸豐,已經不甘做一個閒散王爺了。而和他年紀相仿的太子一向都不如澤王受寵,連太子遇刺之事,明明澤王身陷其中,皇上也怒斥眾人,不肯責怪詢問澤王一句,讓太子臉色鐵青拂袖而去,父子感情岌岌可危。
殷若飛臉上雖然不說什麼,卻是暗暗皺眉。
而更讓他心驚肉跳的資訊,就是皇上要廢太子,改立皇太弟。
“幹什麼,欲言又止的。”容靖澤如今已經十六歲,不單容貌長開,更加俊美,而且氣勢驚人,整個人鋒芒畢露,如同劍鋒一般。
“王爺。”殷若飛個頭依然沒怎麼長,不過容十幾個人安慰他還小,等到十三四的時候,肯定會長高的,畢竟不管是殷侯,還是驍勇校尉殷錦元都個頭不矮。“臣聽到一些流言蜚語。”
“既然是流言蜚語,信他作甚。”容靖澤絲毫不在意。“去拿棋盤,我們下一局。”
“是。”殷若飛只覺得滿天烏雲盡散。澤王說的不錯,既然是流言蜚語,信他何用,憑白攪亂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