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像是不要命的死士。
江景程這一來。
必然凶多吉少的。
“俗話說,一命償一命。”楊勁吊著眼,“老子的孩子被你逼沒了,你是不是該還給老子。”
“你孩子沒了和我什麼關係?”江景程覺得可笑。
未免太沒皮沒臉。
他還沒找王佳依算賬。
還沒找楊勁的麻煩。
自己反而遭到他們的報復,還強行潑了一盆髒水。
江景程隨意踢翻地上的酒瓶,對這裡骯髒的環境感到厭惡,唇際譏誚,“王佳依沒告訴你她為什麼打掉嗎。”
楊勁眼尾眯起,“什麼玩意。”
“看來她沒說。”江景程說,“你怎麼不問她。”
因為沒機會嗎。
楊進沒答應弄假的親子鑑定,和王佳依關係早已冰點,她流產後都沒讓他來看一眼,只說是自己不小心掉的,其他再無音訊。
他只能瘋狂找人,找不到她就找江景程,找不到江景程最後挑了個軟柿子。
“我不管什麼原因,你今天既然來了,必死無疑。”楊勁說著,往桌上扔了一沓鈔票,“給我往死裡揍這小子,誰今兒個要是揍得他最狠這錢就是誰的。”
話落,已經有小弟衝過去。
江景程反應迅速,反手擰過人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將人扔在地上,順手撿起剛才的啤酒瓶碎片。
楊勁也不急,點燃一根菸慢條斯理地瞅著,眼睛笑眯眯成細
縫,眉骨的疤痕在煙星火點前格外猙獰。
“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但是現在你就算有以一敵百的本事,你確定,你女人不會受到傷害嗎。”
江景程的動作一頓。
“乖乖捱打,我可以保證她安然無恙。”
江景程紋絲不動地杵在那裡。
正對著溫綰,逆著光。
清瘦的五官稜角模糊,深棕色眼底平靜淡漠,薄唇翕動,詞不達意。
這一刻彷彿回到十年前。
他們上體育課的時候。
他背後是陽光,站在她的前面,為她擋太陽。
對視一笑,各自懵懂羞赧。
到底是認識這麼多年。
沒有一句話交流。
江景程看見溫綰搖頭,就知道她什麼意思。
——別這樣。
她有這個意思,就夠了。
他扔掉了碎片,不再動彈。
剛才被江景程踹倒的小弟鼓起勇氣,抬起骯髒的鞋底,用力朝他腰際踹去。
力道用足了,江景程靜靜受著,沒有動彈沒有反擊。
那小弟不甘心又踹了一腳,發現他跟楊樹似的屹立不動,不由得鼓舞小弟們一起過來揍人分錢。
有人為錢有人為出氣。
還有人純粹看不慣江景程這種有錢人。
人多勢眾,江景程不還手。
這是最好的欺辱人的機會。
砰地一聲。
又是一個啤酒瓶碎裂。
一直呆在沙發上的溫綰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踢翻了前面的空瓶子。
這屋子裡零零總總加起來十幾個人。
外面還有很多同夥。
兩個人不可能突破出去的。
加一條狗也不行。
可是,不能坐以待斃。
多多早就按捺不住,心領神會地衝過去。
金毛雖然溫和親人,但不親人的時候也是見誰咬誰的,再加上它體格肥碩,想要將它拖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它衝入混戰中後,護在江景程身側。
江景程冷著臉將它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