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一跺腳,說道:“誰敢動我的小紅馬,我就叫太后奶奶把他家的女眷送到官坊去。”
“你敢!”夏雲逸忍住胸口的怒氣,看來太縱容這個小傢伙了,把她寵得無法無天了。
馮瑤聽到宮女們傳報說皇后又惹事了,心裡一陣得意,帶著一幫眾宮婢過來看熱鬧了。
小紅馬聽到刀劍摩擦的聲音,驚嚇得到處亂跑,完全不顧前面走過來的人,一個跳躍,已經跳到了假山上。
一聲嬌呼,馮妃從地上爬了起來,扶了扶摔歪了的髮髻,惶道:“皇上,這是怎麼回事?”
夏雲逸一見馮妃狼狽的模樣,心生幾分不忍,上前道:“瑤兒怎麼過來了?”
“臣妾聽說皇上和皇后為了一隻畜生不和,如此興師動眾的,臣妾不放心,所以就過來看看了。”陰柔的目光瞅了一眼夏夏,不懷好意。
夏夏打了個冷戰,有殺氣!
馮妃又軟軟地說道:“皇上何必動怒呢,皇后還是小孩子不懂事。”
夏夏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啊,太后也經常這麼說的,馮妃大娘的語氣跟太后還真像,你說是不是?大叔。”
馮妃臉色一變,呵呵而笑:“童言無忌,皇后豈可將臣妾與太后相比。”
有自知知明就好,夏夏無辜地說道:“馮妃大娘這語氣,真的跟太后的一樣,太后說過,皇后作為後宮之主,也應該用這種大度,寬容的語氣,大叔,你難道不覺得馮妃大娘說得如此動情,莫非想要當皇后很久了?”
馮妃臉色惶惶,她只是過來看熱鬧的,趕緊搖頭,楚楚可憐地看著皇帝,說道:“皇上,臣妾從沒這麼想過。”
“大娘,你這麼驚惶幹什麼?不會做賊心虛吧?”反正她是小孩子,又是皇后,信口開河也好,信口雌黃也罷,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馮妃吃驚地看著夏夏,她的確在皇上面前吹過枕邊風,皇上也答應只要把夏夏送走,就許她後位。
可即使是這樣,也只能算是她跟皇上兩個人才知道的事,夏夏怎麼會知道呢,莫非跟上次一次躲在他們的床上偷聽?思此,心時一陣驚悸/。
“不說話?難道是預設了?”夏夏咬著手指頭,若有所思:“原來馮妃想當皇后啊,”
夏雲逸瞪向夏夏,雖說童言無忌,但是也不能讓她信口開河胡說一通。說道:“阿夏,你若是把那匹馬給朕牽回來,朕就不追究你帶馬踏壞御花園的花草一事了。”
再這麼下去,還不知道她會說出些什麼話來,而且還當著宮裡這麼多的侍衛的面。到時候傳到太后的耳朵裡,以及滿朝文武的耳朵裡也不好看,天下人都知道當初他要納為後的是馮瑤。
夏夏眼睛一亮,望向夏雲逸,看他的模樣,是說到他的心裡去了,於是嘟嘟小嘴,說道:“真不追究了嗎?”
“嗯。”
“那好吧。”夏夏點了點頭,走到假山底下,手指放在唇邊,朝雪球吹了個清亮的口哨,血紅色的小馬揚了揚蹄子,跑到了夏夏的身邊。
夏夏踮著腳步,摸了摸雪球的脖子,撿起套在雪球脖子上的馬韁,將馬牽向了喬木殿的方向。
在場的人皆是一臉震驚地看著她,n多張嘴巴張得可以容下n多個鴨蛋。
神人也!
夏雲逸蹙眉,看到夏夏的背影,目光裡多了幾分警惕,這傢伙絕對不是人,怎麼可能才五歲就能馴服一匹烈馬?
馮妃更是咬牙切齒,自從這個夏夏會說話會走路之後,她就從來沒有在這個小傢伙的面前得到過便宜,每每都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垂頭喪氣。
於是當天下午,京城裡便傳開了,皇后是如何如何將一匹野馬給馴服的,把小皇后的出現說得如天仙下凡,腳踏祥雲而來。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