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樂樂,我就是要你離不開我。”
眼見他越湊越近,安歌終於炸了,屈膝狠狠地撞向他的下身,這還是大學時候體育老師教的女子防身術,安歌可記得清楚,動作凌厲精準,毫無防備的周之禎猛然間劇痛來襲,捂著下身蹲在地上直冒冷汗,半天直不起腰。
安歌蹬著高跟鞋看都不看他就走了,調查單還捏在她手裡。
向陽覺得安歌最近老盯著自己上下打量,時不時還會問一些問題,諸如他為什麼一把年紀了跑來給她當小助理,工作瑣碎不說,工作地點還不固定。向陽反駁,他只有28歲,還年輕,追星是件多麼有趣而又風光的事啊,千金難買他樂意不是?
安歌又問,他之前都是學什麼專業的,怎麼都沒聽他說起過?向陽前一瞬還驕傲挺起的胸膛霎時間就蔫兒了,支支吾吾的說不是什麼好專業,也就不提了。
種種問題弄得跟調查戶口似的,向陽幾乎時時刻刻都吊著一顆心,生怕什麼時候遭到突然襲擊,說溜了嘴。好在安歌問了幾次後也沒再說什麼,就在向陽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安歌突然告訴他以後不用來了。
以後不用來了?這意思是他被辭退了嗎?向陽難以置信的望著坐在沙發上喝牛奶的人,吶吶問道:“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你沒做錯,只不過堂堂心理學博士來給我做小助理太屈才了些。”安歌冷冷淡淡的回道,一雙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
向陽其實很怕她這種表情,這似乎在告訴他,對方又回到了最初見面的時候,那時候她看向自己時就是這麼毫無情緒、冰冰冷冷的眼神。可他什麼辦法都沒有,安歌已經全知道了,知道自己瞞著她,欺騙了她。
兩人沉默了許久,安歌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才用著儘量無所謂的語氣問他:“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對不起。”向陽肩膀無力下垂,轉過身走了。
安歌盯著門口看了一會兒,自嘲的笑了,手中的牛奶已經變涼,她伸手將杯子放到茶几上,杯底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另一頭,向陽在安歌門外蹲了一整天,才失魂落魄的回到向家。向父向母不在家,就連向天也早已搬回了學校宿舍。向陽不想回自己的房子,他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不想剩自己一個人,那樣太可憐了。
一個小時後,向天翹課回家,望著一臉生無可戀躺在客廳地毯上的某人,頭疼的說道:“晚上那節課真的是節節都要點名啊,這我都翹了,大哥你行行好,不裝死人了行嗎?”
“向天,我成無業遊民了,心裡好難過。”假死人兩眼望天花板,慢吞吞的開口。
向天無語:“那再把你那小店開起來不就好了。”
“不想開。”
“······”
“向天,我好難過。”
“······”
“我真的很難過。”
向天無奈,盤腿坐在他身旁,一隻手推他的肩膀:“我怎麼覺得你這不像失業了,反而像是失戀了。”
向陽抓住他亂動的手,眼珠子終於轉了轉,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弟,他已經這麼慘了,他弟居然還能對一隻單身狗說出這麼喪盡天良的話來,他們一定不是親生的。這時候,他突然開始無比懷念黑小花,那隻萌萌的小奶貓一定會輕舔他的指尖來安慰他吧。
不,別欺騙自己了,那只是安歌的待遇,黑小花從來沒有舔過他的手,向陽越想越心痛。
向天看著對方一會兒面帶笑容一會兒又垂頭喪氣,最後又恢復到他剛回來時見到的模樣,不由詫異,僅僅失業就讓他痛苦成這樣?一個想法突然冒出了頭,再結合向母之前的猜測,向天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他哥這態度,明顯是春心萌動喜歡上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