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神態悠閒地坐在貴妃椅子上,細長的手指輕輕的掀起青花陶瓷採茶杯,優雅的在空氣中劃了一個弧度,蓋沿在杯口輕碰幾下,淺嘗一小口,唇微啟:“姐姐不是要查辦嗎?這天都夜了,怎麼還不見有任何的頭緒呢?”
惠妃迎上司徒嫣的目光,芊芊手指將茶杯放於桌上,臉色冷靜,不燥不急的掃視了司徒嫣一眼,淡聲而道:“臣妾知道映雪是您宮裡的人,你自然會心裡著急,可查案這檔子的事可不能馬虎,皇后娘娘一會兒就知道了。”
司徒嫣淡淡看了一眼惠妃,便繼續喝著茶,嘴角浮現出一道若隱若現的譏笑,她倒要看看,今天這惠妃能查出什麼,怎麼她都不會被這個女人抓到把柄,這一份自信她絕對有,要不,她也不會走到今天,想到這裡司徒嫣又輕輕地抿了一口,忽然看見一隻黑色的小東西從她的腳底竄了出來,整個人像是被嚇得臉色蒼白,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捂著胸口,直視這毛茸茸的小動物,驚魂未定。
“皇后娘娘怕貓嗎?之前不是聽說皇后娘娘還是司徒家千金的時候,特別喜愛小貓的嗎?”惠妃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於是就對雲靜初抬了抬手,雲靜初便將那隻黑貓抱了起來,疼惜的抱在懷裡,溫柔的幫它順了毛,之前小乖的時候讓她想起了真正的司徒嫣是不怕貓的,而司徒萱卻極其怕貓,於是她便特意去向一個嬪妃借了一隻貓過來,為的就是試探司徒嫣,如果眼前這個司徒嫣怕貓,那就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眼前這個人就是司徒萱。
司徒嫣平息了心中的慌亂,但是臉色依舊蒼白,正想開口說道,就聽到門外傳來尖聲尖氣的叫喊聲,“皇上駕到——”
只見一道明黃的身影身影闊步走進了前殿,器宇軒昂,俊朗不凡,深邃的目光直直盯向殿內,眸中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他的眼中看到了纖細的身影,看起來十分的瘦小,當漸漸地走進,卻見那清淡到不施任何粉脂的小臉是那麼的冷傲,懷裡還抱著一隻慵懶的黑色小貓。
看著這隻黑貓,忽然想要什麼,眼神不由得暗沉下來,瞧著一旁臉色蒼白的司徒嫣,她好像被那隻小貓嚇得還有些驚魂未定。
所有的人都紛紛行著禮,恭敬的說道:“參見皇上。”
宇文睿抬了抬手,示意眾人不必多禮,將目光落到惠妃的身上,“不知道貴妃喚朕來,不知道所為何事?”
說著,他便從雲靜初的身邊走過,那種莫名的擦肩而過,讓他感覺到熟悉,整個人微微一怔,但還是馬上壓下這種熟悉,邁著闊步走到了高處的椅子坐下。
這時惠妃正要開口回答,卻被司徒嫣細柔的聲音搶先說出。
“是臣妾讓姐姐勞心了,因為死的是臣妾宮中的宮女,所以姐姐為臣妾查映雪死的原因。”司徒嫣終於有了些平靜,或許是見到了皇上,臉上也浮現了淡淡的笑容,福了福身子,然後緩緩地坐在宇文睿的身邊。
惠妃聽著這話,也很識趣的不再說話,只是淡淡一笑的看著皇上,便也在邊上的貴妃椅坐下。
雲靜初看著這畫面,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宇文睿,卻發現他那潦黑的眸子正看著他心愛的女人,卻又有說不出的感覺,那是什麼呢?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也早已經與她無關,因為今晚,這一場戲,她需要他這個觀眾,僅此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吳衛海一臉著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臣叩見皇上,皇后娘娘和貴妃娘娘。”叩見完之後,他並沒有直起腰,依舊抱拳繼續彙報道:“娘娘,剛剛審問的那個叫翠萍的宮女服毒自殺了,還說映雪是她害死的。”
“是翠萍害死映雪的?!”惠妃臉色震驚的看著來吳衛海,畢竟之前翠萍並不是這樣說的。
而吳衛海也知道惠妃的意思,便立刻抱著拳,恭敬的對皇上說道:“臣和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