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感到劇痛,憤怒的將他用力地甩了出去——
他倒在了地上,他似乎已經再也爬不起來了,蒼白的臉上全是血跡。
他怎麼可以這麼傻,難道他的身體就不值錢嗎?為什麼要這樣的用身體來護住她嗎?
雲靜初淚水再也忍不住了,順著臉頰而下,有些泣不成聲的說道:“宇文軒……”
這時,另一隻狼也如發狂一般做最後的搏鬥,她快速地回過神,就在狼要靠近的那個躺在地上負傷的他時,她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取上頭上的簪子,奮不顧身的朝著狼狠狠地插了下去,她唯一的思想,就是不能讓眼前這個男人有事!
滿地狼屍,血流成片,兩人雖然不言不語,卻已經完全明瞭對方,看著對方,冷風吹過,沿著兩人相交的目光而過……
“宇文軒,你不需要這麼傻!”風吹過雲靜初清秀的小臉,狠狠地扶起那滿身是血的男人,呵斥的說道:“不能再拿你的生命開玩笑。”
宇文軒實在沒有了體力,跌坐在地上,可因為她這麼的一番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靜初,我不會再讓你有事!”宇文軒看著那一道嬌小的身軀被嬌小的身軀被白色的錦袍包裹,儘管身上有帶著泥濘,在這樣的夜色,她就像是一朵蓮花般清雅,這樣的氣質完全就是沈天驕,想著,宇文軒感覺心中在狂跳……
雲靜初美眸一抬,他的眼睛就好比湖水一般的平靜,心中泛起一絲漣漪,無論是宇文睿還是宇文拓,他們的心中都只有自己,還是第一次,有那麼一個人,不顧自己的安慰,只為救自己。
“靜初,其實……”宇文軒看著雲靜初,話還未說完,頓時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宇文軒!”雲靜初扶住他倒下的身體,看著他血流不止的傷口,心中一緊,不由繼續喊道:“宇文軒,你醒醒!”
在忽然吹起的風中,雲靜初坐在地上,她原本都因為懷孕全身疲憊,根本也沒有辦法把他揹著走,這一路來,不是他一直護著自己,她或許早就沒命了,孩子也沒命了,可是,他現在昏倒,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想著,雲靜初伸手抱住宇文軒,快速扯著自己裙襬的布料,邊想為宇文軒止住傷口流血,邊用力的說道:“宇文軒,你不要睡,你說過不會讓我有事的,現在我們還不曾走出去,你怎麼可以睡著?”
宇文軒,你要是這樣有事,我真的會內疚一輩子,所以我不希望你不要有事。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抹小巧的身影從草地靈活翻出,縱身一跳,剛好落在了雲靜初的身邊。
只見是一個小男孩,個子不是很高,穿著亞麻和草皮所制的衣服,頭髮綁著紅色麻繩編成的辮子,身上塗滿了色彩鮮豔的顏料,脖子、嘴唇、耳朵、頭上的裝飾盡顯原始風情。
只見小男孩走到宇文軒的身邊,伸手握起他的手,雲靜初立刻緊張的抓住小男孩的手,“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小男孩乾淨的眼眸閃爍著,只是笑了笑,隨即從身後的籃子裡取出一些草藥,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只能放到嘴裡嚼碎,敷在了宇文軒的傷口上。”
原來他是要幫宇文軒治傷,看著流血的傷口瞬間止住,雲靜初終於鬆了一口氣,就在這個時候,小男孩笑了笑,眨巴著晶亮有神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唇角一抿露出一抹笑,頰上便生出兩個酒窩來伸出手對著身後示意道:“阿祖,你們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