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傾慕著任寧遠。而仰慕和肉體關係之間那一時沒法消化得了的落差,更讓人心跳加速,腦子都成了漿糊。
想到任寧遠正在他的身體裡,就全身都發熱,連腳趾也蜷曲了。
小腹一陣陣縮緊,而後也聽到任寧遠的輕哼聲,挺入的動作越發有力。張著腿被一次次沉重進入,自己腹部都跟著滾燙而堅硬起來。
任寧遠握著他的腰律動,一開始是剋制的還算溫柔的節奏,漸漸就加大了幅度,頂得他不停叫出聲來,連床也吱嘎作響。
「任寧遠……任寧遠……」
在那激烈的撞擊里語不成聲,曲同秋喘息著,只能看著身上男人的臉。
他還是頭一回聽到任寧遠失控的呼吸,那常年端整沉靜的臉上,也終於有了略微扭曲的表情。
跟以前一樣。他這位凡事不動聲色的老大,才是天下男人裡最性感的。
歡愛漸漸變得失控,任寧遠怕他受不了,讓他翻身去,從背後進入他。趴著被溼潤地插入,曲同秋漸漸忍不住叫出聲來,看不見任寧遠的臉就讓他有些慌張。
「任寧遠……」
「嗯……」
撐在床上的手指被緊緊扣住了,脊背貼在那堅實的胸膛上,搖晃的摩擦中有了安全感。
「任寧遠……」
不知道為什麼,在令人神智迷離的快感裡,只想不停叫這個人,卻不知道要怎麼叫,他已經過了可以喊老大的年輕時代。
深入的動作讓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胡亂地往後磨蹭著任寧遠:「老大……」
任寧遠壓緊他,在他的呻吟裡更深地挺了進去。
曲同秋滿臉通紅,混亂地喊:「老大……」
這輩子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身體已經受不了了,卻還想要主動迎合。只想再多一點,更親密一點,怎麼樣都不夠似的。
在接近頂點,幾欲崩潰的時候,任寧遠湊過來,吻了他。
沒有呢喃愛語之類的肉麻,更沒有失控的叫喊,任寧遠除了粗重喘息之外,什麼聲音也沒有,只給了他一個吻。
這樣的一個其它時候都無法想象的吻,讓他整個人瞬間就像是炸裂開了。
剩下的事,曲同秋都不太記得了。醒來以後躺在床上想了半天,也有點想不起來,他只記得過程中的感覺。怎麼樣的姿勢,怎麼樣的細節,完全是一片模糊,像是電流過大,把那部分記憶卡給燒壞了似的。
其實已經起不了床了,但癱在床上只會讓他更羞愧,只能掙扎著爬起來,雙腳發軟地給自己穿上衣服。
扶著牆走出房門,磨磨蹭蹭走到客廳的時候,正遇上託著盤子的任寧遠,目光一接觸,「轟」地一下他又從脖子紅到頭頂。
任寧遠低頭看著他:「起來了?」
「嗯……」
「那吃點東西吧。」
任寧遠把餐盤放回桌上,裡面是兩人份的早點。
想到任寧遠是要去跟他一起吃早餐,就連腳趾也發麻。
任寧遠也是個寡言的人,兩人面對面坐著吃盤子裡的東西,並不交談,吃著吃著卻總能發現任寧遠在看著他。
有點像新婚燕爾時的羞赧,又像老夫老妻一般安靜的默契。曲同秋被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聯想弄得頭頂冒熱氣,都覺得慚愧了,對上任寧遠的眼神,一時慌張的,想說點什麼來掩飾自己的心虛,開口卻是:「老大,呃,你那個方面也很厲害啊。」
任寧遠「嗤」地嗆了一下,放下杯子,抿了抿嘴唇,道:「多謝。」
曲同秋滿臉通紅。
曲珂已經打了幾個電話來問,今天再不回去,女兒就要擔心了。吃過早飯,曲同秋就告了辭,任寧遠送著他到了門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