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嗤笑,“是她搶著要替你受罪的,現在自己作死成了這幅鬼樣子,怨得了誰?”
“替我受罪?”我心臟倏然一緊。
“要不然你以為你怎麼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
“她……你們……”我喉間一哽,“她替我……”
大叔冷冷的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亦可白,又罵了一句,“瘋子!”說著要重新把門關上。
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求你了。”
“求求你了。”
我用力的磕著頭,地面發出了砰砰砰的聲音。我的腦門和後面的傷患處都傳來一陣又一陣難以容忍的刺痛的聲音。
“求求你了。行行好,請你把她送去醫院,她已經昏迷了,不會把你們的事情洩露出去的。或者把她丟在路邊也行,求你了,她真堅持不了的。”
我的眼前一股腥熱的液體緩緩流下,流過我的眼睛,混著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滾!”大叔不耐,一腳踢開我,“你們的死活關我屁事!要死滾遠點死,真他媽的晦氣!”
等我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時,眼前的鐵門已經被砰的一聲重新關上。
我趴在鐵門後,用力的敲著,用力的吼叫著,可是鐵門始終都沒有再開啟。
頭越來越沉,每走一步幾乎都有種要栽倒的感覺。平生第一次,我有了想殺人的衝動。
總經理,你怎麼還不來救我。
眼皮很重,很想睡。可是我知道,一旦我倒下了,我和亦可白可能都會死在這裡。
我不想死。也不想讓亦可白因我而死。
如果想出去,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我重新拿起地上的繩子,這種繩子足夠結實,只要力氣大,可以輕而易舉的勒死一個人,即使這個人的身形比我大很多。
我從頭髮裡抽出一根細細的髮卡,往鐵門的門縫了捅咕著。
高中時,曾經被幾個女生圍在廁所裡踢打,也曾被她們鎖入小房間數次,次數多了,我慢慢地發現,細針類的東西,可以比較容易的開啟反鎖的門。
於是從那時候起,我頭髮裡就永遠藏在一根髮夾。
我輕輕地把髮卡插入鑰匙孔中,慢慢的扭動,這種鐵門滿是鐵鏽,一不小心就會把它們刮落堵塞住鑰匙口。我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手心裡全是汗,不知捅咕了多久,突然聽到一個微弱的咯噔聲。
成了!
我極其小心的開著門。順勢將繩子在手中纏了幾圈。
門外空蕩蕩的,剛才的大叔正背對著我看著電視,電視聲音巨大,在空蕩蕩的房間中迴盪著。
電視里正播放著新聞。
看到電視畫面的第一眼,我眼眶一酸。
電視裡那個熟悉的面龐上沒有一絲微笑,她的雙目中泛著血絲,神色疲憊,她對著鏡頭說,“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把她還給我。“
就這一句話,在這條快訊中反覆重複了很多次。
我忍了又忍,才把眼淚壓下去。心中的殺意越來越重。我握緊繩子,準備從這人身後勒住他。
再抬手的那一剎,我瞥到了電視左上角的監控器,正在輕輕閃爍著。
我一怔。
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會不會我現在做的這一切,安然正在監控器後面靜靜地看著。
或者是。
她其實是在逼我殺人?
☆、 第65節
我揹著亦可白,在樹林中一瘸一拐的走著,前不久剛下過雨,地上的泥土又滑又粘,天黑看不清路,只能摸索著前進。
亦可白趴在我身上,揚著唇笑,兩條腿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