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裝置,根本穿不回去,哪怕穿回去了,我們提出的指控證據也沒有人會重視。”
“那我們一直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混吃等死嗎?喵嗚嗚嗚,我不要!”白少爺在地上打滾,滾了一身的灰泥後發覺不對,又恨恨地爬起來舔自己的毛。
“我們不在這個地方待了。”
“那去哪裡?”
“如果沒有錯的話,這個世界的地理還是相似的,我們可以從東邊走到西邊,從南邊走到北邊,去一些山上住住,或者再換座山住住。”
“山……山上?”白少爺顫抖地緩緩地倒在地上。它的這個主人,來到這裡,難得開了葷,居然還是要去山裡修煉做尼姑……它可不可以申請一個月下山一次的福利TAT……
“我需要材料。”白弦道,“安裝定位器,發信器,製作時空機器的材料。”
“我們要回去嗎?”白少爺星星眼。
“我不知道能
6、離別 。。。
否成功。你應該知道,時空機器的製作技術,聯邦從來沒有公開過,私人的製作,也好像沒有成功的先例。”
“……如果你一輩子不成功,是不是準備一輩子待在山上?”聯絡到自家主人的性格,白少爺想到了某種讓它覺得萬分恐慌的事。
“嗯。”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不過白弦又反問,“剛才不是你很想回去嗎?”
“難道你是為了我才決定努力的嗎?”白少爺星星眼。
“……反正沒有事情幹。”看著白少爺期待的眼神,白弦覺得這個回答似乎不是特別合理,但是她就是這麼想的。這兩年來,她除了養著阿飛(況且使用的還一直是據說比較合理的“放養”方式),根本其他沒有事情幹,所以一直在做一些無聊的試驗,譬如她還製作了一架烤兔子機,一架放風箏機,(在白少爺的強烈要求之下)一臺曬太陽的貓用按摩椅等等。
白少爺一臉血看著白弦。
“那帶不帶他去?”哀悼完畢,白少爺指指已不在原地的阿飛。
阿飛,現在已經不是白弦的任務了。
沉默半晌,白弦道:“晚上等他回來。”
阿飛回來的時候,臉上是滿溢的笑容。
不過兩年,少年出落得更加挺拔,臉龐也更顯堅毅,白少爺覺得它的眼睛也幾乎要被閃瞎了。
他的肩上扛著兩張狐狸皮,白色的毛皮,如雪一般。
“白弦小姐。”他把它們交到白弦手中的時候,臉上帶著孩子般的笑容。
白弦坐在椅子上,穿著一身的白衣,黑髮如瀑,眼光如湖。白色的皮毛攤在她的雙腿上,邊角微微發著亮光。已長成大人輪廓的少年單腿跪在她身邊,仰望著她的臉,和她頸子上依舊沒有消失的新月疤痕。
白少爺在一旁拿爪子不住擦臉。
草原不知何處起了孤煙,一輪落日映在這二人一貓身上,暈出一層模糊的微亮的輪廓。
“阿飛。”白弦伸過手去撫住阿飛的頭髮,將他的頭放在她的膝上。
少年稚嫩的臉上是全然的滿足,他的唇上已長了些許細微的絨毛,在夕陽裡看上去,似乎是金色的。
“阿飛,我要走了。”白弦道。這兩年來,她堅持著自以為是的那個“養成”任務,似乎真的把阿飛當做一個小孩子來養,可是直到剛才,她才發現這只是她犯的一個錯誤——因為她總是
6、離別 。。。
習慣於思考和執行任務,卻忘了去質疑任務本身。她不知道該如何彌補。
阿飛的身體猛地一震。
其實他在過去就一直有一種不安。這個突然出現在草原上的神仙姑姑,也許也會就這樣突然消失。可是他拒絕去思考這個想法。他希望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