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可以去,我不能去?”等到兩人走遠了,洵方才不滿的嘀咕一聲。
輕宇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怕是羽姑娘知道了一些事情,所以才讓師父跟著去的吧。”
“事情?什麼事情?”洵疑惑的問道。對此輕宇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正好你的藥也好了,該喝藥了。”熬了差不多半日,應該差不多了吧。
“可不可以不喝?”洵苦著一張臉跟在他的後面,能讓這樣的一個漢字用這種十分嗲的接近於撒嬌的語氣說話,可見,那藥是多麼的強悍啊。
“不行。”輕宇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所以,洵的一張臉又苦了幾分。
街上紛紛擾擾,叫賣聲連成了一片。毒隱和欒羽並肩走在一起,像是祖孫。
欒羽帶著斗笠,潔白的面紗垂到了脖頸的地方,微微垂著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眸子的顏色。仍是一襲紅衣,步伐虛浮,露出一股虛弱的模樣。
“羽丫頭……”
“不要再這樣叫了吧。”欒羽打斷了他的話,“毒隱前輩,或者說,毒隱姑娘。”攬著毒隱的胳膊,欒羽低聲說道。
毒隱一愣,訕訕一笑,“我不明白……”
“咱們說是朝夕相處也不為過吧,況且,你可是最貼近我的人。我欒羽不是傻子,你是男是女我還是分的清的。”毒隱抱著她的時候,尚還有些神智,更何況,她行動都有些困難的時候,一直都是毒隱喂她喝藥,靠在毒隱的懷裡,還有鼻端略微有些熟悉的味道,她要是還不能猜出來,不如撞死算了。
“呵呵,你很聰明。”毒隱點頭承認了,既然人家已經確定了,他再裝傻倒是真的像一個白痴了。
“穿女裝,如何?”欒羽詢問道。
“好啊,話說好久都不穿了。羽姐姐,我叫隱嫦。”不再偽裝成蒼老的聲音,從聲音中,欒羽聽出了她的年紀不是太大。
半路拐進了賣衣裳的地方,隱嫦抓著欒羽的手,略微有些興奮。其實,縱使是習慣了,又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穿漂亮的衣裳,又有哪個女孩子願意扮作一個老頭子。
感覺倒在抓著自己手的手緊了幾分,欒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突然之間。不知為何,她感覺自己好像老了好多……
若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腳上和手上都帶著鐐銬。渾身無力,就連內力都是空蕩蕩的。
高床暖枕,華麗的房間裡燈火通明,若看了看自己,衣服已經被人換下,回想著昏迷的那一幕,紅色的眸子裡掠過一抹哀傷,是自己太過天真還是太過相信那個男人。
“吱。”房門被輕輕的推開。
“你醒啦。”男人捧著一碗粥,看到坐在床上的若,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
“鳳寒。”若抿著唇。喚著他的名字。雙手一動。鏈子便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這算是什麼?囚禁麼?”冷冷的一笑,再也沒有了以前溫文儒雅的溫潤模樣。
“怎麼會。”鳳寒一步步的朝著他靠近。“吃點東西吧。”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給我下藥呢?”若眼神冰冷,毫不客氣的說道。
“呵呵,我怎麼敢啊。”鳳寒並沒有在乎他的神色,“若可是很厲害的,難道我下了藥你會感覺不出來麼。”坐在床邊,看著若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抹痴迷,“這麼漂亮的眸子,你怎麼捨得將它隱藏起來。”抬手去觸碰他的眼睛。若偏頭躲過。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紅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痛楚,他的眸子如同純粹的血紅,比北辰軒的眸子看起來還要詭異幾分。
“難道師父還在怪我麼?我殺了那個女人。”一手撐在床上,一手端著碗靠近若的唇邊,“吃點東西吧,餓壞了我可是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