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染撓撓頭,轉身進了屋子對夜盼盼交代了一些事情。出了自己的家就朝著竹屋走去。
星輕車熟路,很容易的便找到了若的所在。沒有隱藏自己的身形,而是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
夏日的炎熱被驅逐。清澈的湖水中依稀可以看到遊動的魚兒。
“星,你怎麼來了?”若坐在湖邊,雙眸一動不動的盯著湖水,輕聲說道。
“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星走到他的身邊坐下。
若張張嘴,欲言又止,半晌,搖搖頭,“沒有,只是過幾日就是師父的祭日了,心情不好罷了。”
“若,咱們認識多長時間了?”星雙手抱膝,將頭枕在膝蓋上,側著臉問道。
若想了一下,回答道,“七年了吧。”
星看著他,只是傻傻的笑著,不說一句話。聽不到了聲音,若方側頭看她,看到女孩兒臉上的笑容,無奈的搖搖頭,“知道瞞不過你。”伸手揉揉她的頭髮,“只是有些事,說了你也不懂的。”目光憂傷,好似他裝著太多的秘密,而那些秘密險些將他壓垮。
“可是你不告訴我,我永遠不會懂的。”星將他的手拿下來,柔聲說道。
若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可是最終,只是搖搖頭,“星,明天,讓大家搬出村子吧。”
“搬出村子?為什麼?”星疑惑的問道,柳眉緊蹙,怕是有些困難。這裡的人幾乎是世世代代居住在村子裡的,讓他們拋下自己的家園到別處去,怕是比殺了他們還要困難。
“我也不知道,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若搖搖頭,苦惱的皺起了眉頭,這還是星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表情。
似乎從認識開始,若就像是一個苦行僧一般,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意,那雙眸子裡,從來沒有太深的情感出現,如現在這般的苦惱,她從未見過。
“很嚴重麼?”沒有了心思開玩笑,連一向沒心沒肺的星也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嗯。好像是吧。”若狠狠的揉了揉太陽穴,“回去跟村子裡的人說一聲吧,他們應該會理解的。”這句話連他自己說的都沒有底氣。
“真的可以麼?”星低聲說道,低低的聲音淹沒在了風起時的雜音中,連她自己都懷疑,她剛剛有沒有說話。
沙沙的聲響在寂靜的山林中迴盪,若和星一前一後的走著,星很罕見的安靜,看著若的背影,突然覺得,連他的背影都是憂愁。
星一直都皺著眉頭,一向都掛著笑容的臉龐上不見了一絲喜意……
整裝待發,身著甲冑,手持盾牌長槍計程車兵整整齊齊的排列著,烏黑色的甲冑在陽光的照射下發著幽幽的光芒,如同來自九幽的鬼使,收割人間即將消逝的生命。
鐵騎如鎖,長槍若鏈
號角聲聲似泣血
今一日,笑談生時
似夢似幻,死有何憾
黃泉路遠,不願兄伴
笑殺敵寇,盼望君安
思我家園,道長且遠
聲聲戰歌,是兄弟之間的情分,也是對於自己的鼓勵。我們怕死嗎?當然怕了,可是既然走了這條路,就要有隨時丟命的準備。
“瑾。”夕顏跑到了墨瑾的身邊,抬頭看著他,“我也要去。”神情堅定不容置疑,黑色的眸子裡閃爍著一抹不安的光芒。
“乖乖等我回來,好嗎?”墨瑾皺皺眉頭,夕顏從未有過這樣的要求,為何今日。
“不好。”搖搖頭,“瑾,若是你不帶我,那麼,我也有辦法跟上。”
“笨妞,戰場很危險的,你不會武功。”
“可是,那軍醫也不會武功啊,我可以幫忙的,不要忘記了我也會一些醫術。”夕顏狡黠的一笑,“你是讓我跟你一起,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