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是大夫沒有盡心盡力地治療啊?”
“大夫是咱們王府的人,忠心可鑑,不可能不盡力。”謝天鴻話頭一轉,面上稍顯愁容,“我猜想,問題會不會出現文鈞和小嬌那邊。”
“難不成,小嬌自己想繼續啞下去?或者,文鈞希望小嬌繼續啞下去?”
他們兩個人沒有理由這麼做,於情於理,根本說不通嘛。
謝天鴻盯著錦夏,出神地想了半天,眼睛突然一亮,“你記不記得,治療啞毒的藥方?”
嘿,當錦夏是醫女啊,那東西,又拗口又難記,錦夏記那玩意兒幹啥。
謝天鴻笑道:“我記得,裡面有一味藥是麝香。小嬌和文鈞準備要孩子,肯定不能繼續服藥,必須要停一段時間,等孩子落地斷奶以後,才可以繼續治療。”
大有道理,錦夏怎麼就沒想到呢!
“三哥,你真聰明!”錦夏誇起自己男人來,毫不吝嗇。
謝天鴻不客氣地照單全收,“我也覺得是這樣。”
“你臉皮真厚。”
“臉皮不厚,怎麼能娶到你。”
臉皮厚不厚,跟娶不娶到錦夏,有一個銅板的關係嗎?
三哥過去喜歡騙人、愛耍流氓,錦夏是知道的,誰知,他現在又多了個毛病,不要臉……
過了幾天,皇帝派人通知謝天鴻,晚上帶著錦夏、雲霄和謝天鷺,參加宮裡的晚宴。
後宮的事已經安定了,加上又是皇帝的人傳旨,不可能有問題。
到了傍晚,換好衣服以後,謝天鴻等人坐著馬車,進了宮。
大殿裡,皇帝精神矍鑠,面色紅潤,完全不像前段時間病怏怏的樣子。
謝天鴻一進門,看到皇帝以後,表情抽搐了一下。錦夏問怎麼了,他說:“你中了父皇的苦肉計。”
那時候,皇帝想把太子之位傳給謝天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多少人盼都盼不來,偏偏謝天鴻不稀罕。皇帝知道謝天鴻的臭脾氣,怎麼威逼利誘都沒用,索性從錦夏那裡下手,故意把自己整得看起來好像重病纏身,讓錦夏心軟,替他說服謝天鴻。
現在,皇帝健康得很,不但不像要駕崩的模樣,看起來反倒真的能活萬歲似的。
皇帝可真是越老越狡猾了,居然對兒媳婦使苦肉計。
錦夏無語了。
不過,皇帝身體好,總不是壞事。
皇帝多活幾年,謝天鴻就能多輕鬆幾年。
謝天鴻盼著父皇永遠活著,他就能多抽出點時間跟錦夏一起過小日子,不必整日泡在公事裡。
他沒什麼野心,就是想安分守己地生活,把手裡的政事處理好,再把老婆孩子養得白白胖胖,一輩子就知足了。
江山天下什麼的,別人眼中的無價之寶,在謝天鴻的眼裡,抵不過錦夏的一根頭髮絲。
今天,謝天鴻的母親也在場,加上景王府裡來的人,一家人和和睦睦,吃了二十餘年來,第一頓和氣團圓飯。
用過膳以後,皇帝頒佈了一道聖旨,為謝天鷺封王,封地在百里之外。
謝天鴻頗有些擔心,謝天鷺剛十歲,獨自離開京城,生活上一定極為不便。他提議,是不是等到謝天鷺長大些,再去封地。
皇帝大手一揮,說道:“你三歲離開皇宮獨自生活,不也沒遇到什麼問題嗎。老三,我知道你是心疼老四,不過,謝家的男兒,天生骨子裡就有男人的血性,不管遇到什麼問題,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至多,朕多派幾個宮女和太監隨行,去封地照顧他便是,你不必擔心了。”
謝天鴻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萬一謝天鷺想母親了怎麼辦?
他三歲離開皇宮,遠離父母,對思親之苦深有體會。雖然謝天鷺是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