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來,陪朕喝一杯。”
謝天鷺接過杯子,低頭就要飲下。
“不可!”雲貴妃突然發話,慌亂地從他手中奪下杯子,“皇上,天鷺年幼,不能飲酒。”
皇帝冷冷道:“怕是酒裡下了東西吧?”
“怎、怎麼會呢,臣妾剛才也喝酒了,如果下了東西,臣妾就會第一個死。”
“說不定,你事先服下了解藥。”
雲貴妃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俯身稟道:“皇上心中沒有臣妾,臣妾做什麼都是錯。如果皇上看著臣妾礙眼,直接一道聖旨,將臣妾貶到冷宮便是,何必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在臣妾的頭上。”
皇帝說:“如果沒有,你為什麼不給老四喝?”
“因為……”雲貴妃答不上來了。
皇帝拍案,“事到如今,還不如是稟來!”
雲貴妃叩頭,“臣妾真的什麼都沒做。”
不見棺材不掉淚。皇帝提起酒壺,將酒盡數倒進小湖裡,片刻功夫,附近漂起了幾十條死魚,在炎炎的烈日下,泛著魚肚白。
皇帝重哼一聲,“要朕查出鐵證,重判與你,還是你自己坦白?”
雲貴妃心如死灰,索性承認了,“臣妾的確下了毒。”
“目的何在?”
“皇上和太子駕崩,接任皇位的人選,就只有臣妾的兩個兒子。臣妾願意冒著犧牲自己的危險,為天鵬和天鷺搏一個前程。”
“你就沒有想過,會失敗?”
“臣妾沒有服解藥,只用了一味延緩毒性發作的藥。若是成功,臣妾便追隨皇上於地下,若是失敗,臣妾亦死,天鵬和天鷺是您的兒子,您不會因為臣妾的事,株連他們。”
皇帝臉色極差。他知道雲貴妃曾經對後宮的嬪妃下過毒手,對嬪妃肚子裡的孩子下過毒手,沒想到,現在,她竟然連他和自己都不放過。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
“你是白愛卿的妹妹,朕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會讓你死,也不會讓你活痛快。”皇帝一揮手,下旨道:“來人,送雲貴妃回來儀宮,再去傳太醫。不論如何,勢必保住雲貴妃的性命。另外,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出入來儀宮,包括四皇子在內。”
小島上瞬間亂了起來,宮女、太醫、太監來來往往,手忙腳亂。
四皇子謝天鷺從沒見過這般陣勢,嚇得登時哭了。
錦夏快步過來,抱起謝天鷺,“皇上跟雲貴妃鬧著玩,四殿下不哭。”
謝天鷺已經十歲了,有自己的思維能力,錦夏的話,完全騙不了他。
錦夏越是哄,他哭得越厲害。
謝天鴻本想過來幫錦夏的忙,誰知,剛站起身,就聽到皇帝對他說:“老三,跟朕去御書房,朕有話要跟你說。”
他不得不打消原來的念頭,跟著皇帝一起去御書房。
錦夏抱著謝天鷺,回到御花園,連他送給她的那支牡丹花,都忘記帶上。
御花園裡,鳥語花香,花開繽紛。
錦夏跟他說了半天的好話,謝天鷺總算止住了哭聲。
謝天鷺抽抽搭搭地說:“皇嫂,父皇今天真的是跟母親開玩笑嗎?”
“對,真的是開玩笑,你相信我,過幾天,等皇上的氣消了,一切就會恢復原來的樣子。”
“父皇不准我見母親,我該怎麼辦?”
這件事不重要,讓錦夏頭疼的是,誰來撫養謝天鷺?
雖然雲貴妃沒有搬到冷宮,但她現在跟打入冷宮沒有區別。二皇子謝天鵬代罪之身,沒有辦法幫忙照顧謝天鷺。宮裡的宮女太監,全是勢利小人,一見雲貴妃失勢,早就另外找靠山去了,指望不得他們。
錦夏想了很久,做出一個連她自己 都覺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