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們的屋子被炸了﹗”谷聿近和谷聿憂震驚的吼。
“沒錯,就是剛剛的事而已。”谷聿慮接過鄧裴儂泡的咖啡,順手拉她坐在他旁邊。
“那你怎麼沒事?”谷聿憂疑問。沒有什麼惡意,純粹是好奇。但聽在谷聿慮、鄧裴儂兩人的耳朵裡,就是覺得刺耳。
“我沒事讓你很失望,是不是?”鄧裴儂不滿地問。雖說她沒有親眼目睹爆炸的現場,但是一想到那是針對自己,就讓她害怕。又想到若不是她違背阿慮的命令那麼湊巧出門買東西去,那現在早已屍骨無存時,她就頻打冷顫。
谷聿慮冷冷的瞪他一眼,充分的表示出自己的不滿。
“不是,我只是疑惑。”谷聿憂連忙說。他可不想得罪老二。
“沒看到那邊那堆東西嗎?”鄧裴儂指指放在一邊的袋子,“我出去買東西了。”
谷聿憂驚歎。“真是好狗運。”
“你說我是狗?”
“不不不,只是一句形容詞罷了,沒有什麼含意,請相信我。”受不了谷聿慮的逼視,谷聿憂選擇閉嘴。
“裴儂,我們之間的帳還沒算。你不要找錯人。”谷聿慮扳過鄧裴儂的肩膀,讓她面對他。
“算帳?”她不解。
“你枉顧我的叮嚀,私自出門,你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嗎?”他老早就想說了。
“你算這個帳?你有沒有搞錯啊,如果我傻傻的待在家裡,現在早就碎屍萬段了,你還敢跟我算這個帳?”鄧裴儂簡直不敢相信,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又快速的瀰漫。
谷聿近示意谷聿憂趕快離開,兩人悄悄的退出谷聿慮的辦公室。
“我很慶幸你不在家,但是這和我要說的是兩碼子事,如果你私自出門,受到狙擊的話怎麼辦?”
“你莫名其妙﹗現在所顯示的,是因為我沒聽你的話待在家裡因此而逃過一劫,你卻質問我為什麼不乖乖的在家,你希望我死在裡面是不是?”她大吼。
“我說過這是兩碼子事,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卻故意抓住這次的爆炸做規避的理由,我希望你死?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我的擔心、我的害怕,你就這麼一句話全抹煞了,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我何苦來哉?”谷聿慮痛心的看著她。
鄧棐儂被他的眼神震懾住了,她坐回椅子上,迴避他的眼神。
“你可以不必這麼做。”她低不下頭,因為她認為自己沒有錯,雖然知道他說的沒錯,但她也不認為自己錯了。
“你說什麼?”谷聿慮的聲音很冷很輕,沒有了方才的火氣,卻讓人覺得更可怕。
鄧裴儂看他一眼,甩頭走向門口,準備離開。
谷聿慮抓住她的手,迫使她面對他。“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給我解釋清楚﹗”
“意思很清楚,既然你覺得苦,那就不要管我的死活。從現在開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是死是活,不再與你相干。”她不看他。側著頭,望向窗外。
不自覺的加重了手上的力氣,谷聿慮沉痛的凝視著她。
她真的愛他嗎?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懷疑。如果她愛他,為什麼可以輕易的就說出這些話?
“你真的愛我嗎?”他痛心的呢喃。
她驚愕的正視他。突然之間她覺悟到,自己傷害了他,傷得好深好深,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他們不是應該高興的慶祝自己逃過一劫嗎?
被他箝握住的左手腕上的痛楚,和他眼底的傷痛一比,根本不及千萬分之一。她緩緩的抬起右手,輕撫上他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的,對不起。”她痛苦的低語,因他的痛而痛。
鬆開對她的箝握,谷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