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是什麼意思?”
“……”
“臉別變得太快;我怕你面部神經給閃著。”
“……”
“哼;我先走了。”她說完;優雅地低身;坐進車廂裡;關上車門;對著司機吩咐道;”開車。”
車輪隨著引擎滾動起來;老闆娘瞥了一眼只是淡淡地看著窗外風景掠過的夏天流:”放心;我的品味沒你那麼差;那個死小子就是故意要和我對著幹,才同意跟她相親的。哼!跟老孃鬥!我會好好當個惡婆婆把那傢伙給欺負走的;兒子好歹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怎麼能讓那個朝三暮四,又不咋的的臭丫頭給欺負了去。”
“……”
“那死小子估計夜遊還沒回去呢;不過也好;他那個房間;簡直是人間地獄;老孃去過一次就不想再去了!”
人間地獄(下)
人間地獄!!
這是當胡不動開啟卓唯默房間的第一感受……她猛得把門甩上;深呼吸了一口;再次把鑰匙顫抖地插進鑰匙孔;旋轉;擰開;小心翼翼地彷彿是在開啟潘多拉的盒子。
她鬼鬼祟祟地把腦袋從門邊探進去;用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打量了一遍這間單人公寓;還算寬敞的空間;採光也不錯;只是……
一張雙人大床橫在房間中間;席夢絲有些不堪重負地凹陷下去;深藍的床單一半掛在床上;另一半拖在地上;床上到處散落的掉了釦子的襯衫;壞了拉鍊的牛仔褲;少了釘釦的皮帶;成不了雙的襪子。電視機上的泡麵盒子;床腳邊的啤酒罐子;書桌上散亂的色情雜誌;菸灰缸裡滿出來的香菸蒂子;還有用光光的保險套紙盒子;老天爺……這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野獸的巢穴啊!
她站在門口;垮下肩膀;苦笑不得地看著面前的猶如颱風過境;頂級地震後的悲慘畫面;除了電視機前散亂的一疊限制級影片的情景她似曾相似;整個畫面就像一枚炸彈一樣在她的腦海裡炸開了花;她認命地捲了捲袖子;往房門裡跨進一步;突然覺得腳下軟軟;低頭一看;伸手用兩指捏起那攤在地上的黑色綿質物體;咬牙切齒地嚥下一口唾沫:
“媽的;誰會在家門口換內褲的啊!!”
事實上;胡不動錯了;卓唯默沒有在自家門口換過內褲;他只是在那裡解放了一切塵世束縛;好去欺負那張不堪重負的可憐的床;這個論斷;是在離內褲不到三米的位置發現一隻被撕壞的深黑色的蕾絲胸罩時;她肯定的。
可憐的黑色吊帶被扯斷了;連黑色的小蕾絲都被扯掉了大半邊;她只能從剩下的另外一半目測;這個女人的胸圍不算可觀;海綿倒是墊的蠻好厚的;她隨手把那玩意擱在角落邊空出的小地毯上;和剛剛從床鋪上收集到的被扯斷的絲襪帶;可疑的粉紅色類似絲綢內褲的小布料;以及四處散落的假睫毛數只;頭花數銖;耳環數個;胸針數枚。
“這種環境也能做?”她環視了一眼毫無情調;亂糟糟的純男性房間;發出一聲感慨;”人果然是被慾望凌駕的動物;唉。”
感嘆完;她拉開一邊的儲物櫃;從裡面拉出七成新的吸塵器;以及一系列的清潔用具;開始了她可憐的菲傭生活;老闆娘絕對只是想剩下找傭人的錢才來奴役她的;賺那麼多黑心錢;竟然連幫兒子找個傭人都不肯;知道他沒生活自理能力;還讓他一個人出來住幹什麼;在家等著人給他送茶;送水;送奶;送保險套不是很好嗎?
卓唯默在自家公寓的樓下熄了機車的火;接過身邊幾個同樣騎著機車的兄弟拋來的煙和火機;把煙點上深吸了一口;跨下機車轉身就要上樓;身後幾個跨在機車的人卻出聲叫住了他。
“喂;唯默;反正下班了;晚上出去打球麼?好久沒去打了。螢一二那傢伙是不是真的學乖了;真的不出現了?”
他回頭看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