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週末是換休之後的單休,之後又過一週,才是雙休。李爸爸李媽媽第一次在兒子家住,居然被挽留著,住了半個多月,心情很是高興。兒媳婦孝順、聽話,除了收拾家務稍微懶了點,其它一切都好。小西飯後不願意洗碗,經常就先堆在水池裡;擦灰塵、拖地做得也不勤快。但是,相比較有潔癖的林晚,二老就覺得小西好得多,不,簡直是好太多了。
還有三天就要去會親家,全家人都有點小激動,晚上一起商量著要帶點什麼,在哪家飯館請客-按規矩,男方家應該請一次客。大家在客廳里正聊得熱鬧,李朝陽的手機響了,他拿起電話看了看,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然後走進臥室去接聽,還隨手關上了臥室門。
是有案子吧?小西想。
李朝陽直到關上了臥室門,才小心地接通電話:“媽,什麼事?”
“朝陽,你快來,一幫討債的人堵在家裡,晚晚活不成了呀!”
☆、就靠你了
李朝陽從臥室出來,居然換了警服,他說:“我出去一趟。”
李爸爸李媽媽大驚失色:“大晚上的,出什麼事了?”
小西沒說話,但是她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擔憂。
李朝陽沉吟了一下,不忍心讓他們擔心,還是說了實話:“林晚的媽媽打的電話,她說,林晚惹上了一個債務糾紛,現在債主堵門,林晚已經昏過去一次了,她們母女實在沒辦法,向我求助。”
全家人鬆了一口氣之後,表情各異。李爸爸有點尷尬,李媽媽氣乎乎的,小西……面無表情。
李朝陽抱歉地看看小西,小西低垂了眼瞼,不看他。李朝陽想對小西說點什麼,當著父母的面,有些不好意思,他猶豫了一下,到底沒說出口,轉身準備出門,李媽媽忽然一把攔住他:“你等一會兒。小西,你跟他一起去。”
“啊?”“啊?”李朝陽和小西兩個人一起說。
“不要‘啊’,大晚上的,兩個人一起,有個伴兒,遇到事情,也能有個商量。”李媽媽一邊說一邊推小西,“你快去穿衣服,多穿點,晚上冷。”
小西只好乖乖去穿衣服,跟著李朝陽下樓去。等他們出了門,李媽媽回頭對老伴憤憤地說:“那個晚晚,就是個災星。”李爸爸不好說前兒媳婦什麼,但還是同意地點了點頭。
小西坐在車裡不說話。她知道,林晚父親早逝,家裡只有寡母,母女兩人遇到困難,自然想到向李朝陽求助,除了曾經的情分,畢竟他還是個警察,但是,這些理由都不能阻止心裡的不舒服。沒辦法,小西只是個凡人,並不是聖母。
“你生氣了?”李朝陽低聲問。
“也算不上……生氣,就是有點,不舒服。”小西如實回答。
“我只是當她是一個朋友,能幫就幫一把,沒有什麼其它的。你是我的老婆,是我最愛的人。”
“我知道。”小西簡單地說。李朝陽的話,讓她心裡好過了一些。
他們進門的時候,屋子的大門半開著,屋子裡亂糟糟的全是人,其中好多人在哭。林晚虛弱地躺在床上,滿臉淚痕,她的母親頹然地守在女兒身邊,也在低泣著。
這是小西第一次看見林晚。根據那天在門內聽到的林晚的聲音,以及她的種種“事蹟”,小西以為會看見一個瘦瘦的、飄逸的美人,就像林黛玉那樣,但是,今天見到的真實的林晚卻讓小西差點驚掉了下巴。林晚氣質雖然不錯,但是長相併不漂亮,也不算瘦,她甚至有一點中年發福的雙下巴。小西突然就舒服了,她心平氣和,看到滿屋子哭泣的、激動的人群,她甚至有一點在社群時,去調節居民糾紛時的感覺。
小西不瞭解男人,她不知道,男人對於一個自己年少的時候,曾經愛過的女人,是當作一段回憶去感覺的,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