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真是難得,”青稞跟在他身後,“以前你無論做了什麼事總是揮揮衣袖就走人,說要善後的這還是第一次,是為了那個小姑娘吧。”
未名一頓:“你太多話了。”
“不多話我每個月向師父彙報什麼?”青稞斯斯文文的臉笑得滿是惡意,“你說我把剛才看到的一幕原原本本地告訴師父,他老人家會不會立馬從鍾南山上衝過來?嗯,不止他老人家,所有的師弟師妹都會迫不及待地想認識認識這位未來師嫂。你們說是吧?”
他朝路邊的樹林喊了一嗓子,裡面沙沙作響的,彷彿只有風吹過,又好像有不同的存在。
未名看了他一眼,又朝樹林裡瞥去兩眼,那沙沙響立即平息。他握拳抵唇又咳了一聲,不期然又回憶起那纏綿於唇間的柔膩。
月光映著地上水窪,在他清美的臉上閃爍了一片,許久才回復正常,繼續向前走。
“隨你。”
啊呀呀,怎麼會這麼無趣?
青稞聳聳肩跟上去:“這次慕姑娘的事你準備怎麼解決?不是師弟我多嘴,現在兩邊的人該打的,不該打的,你都打了,可以就這麼算了吧?再計較下去萬一……”
185各自亂
“哎呀什麼萬一,連姨你說什麼呢!”
蒼蒼叫起來,臉上紅得能滴出水來。
連姨萬分嚴肅地搖頭:“這可不是開玩笑,有太多這樣的例子,談婚論嫁的男女在婚前私會,結果擦槍走火,這種事瞞得住還好,如果瞞不住,就會成為一個圈子裡的醜聞,再嚴重點一樁姻緣就此告吹的也不是沒有。無論是哪種結果,吃虧的永遠是身處弱勢的女方。”
“你和未名雖然沒有那麼多顧忌,但你們畢竟八字還沒一撇,再說他身後有個天下第一強者的師父。都聽說丹陽子眼高於頂,他認不認同你都難說呢,要真犯出個什麼禁忌,你在未名那一派跟前就別想抬頭挺胸。”
這,這倒真是很現實的一個問題。
蒼蒼眯眼,片刻又洩氣,無奈地看著連姨:“知道了,我向你保證你擔心的事永遠不會發生好不好?”
連姨這才滿意:“好了,說了這麼多你也餓了吧,吃點東西。”她端來桌上的食物,毫不意外地是一碗粥,每一次蒼蒼受點傷什麼的,總要吃好幾天的流食。
她認命地接過來,視線無意識一瞥,忽然看到連姨袖子裡露出一截白布,那是包紮傷口才會用到的。
“連姨你的手怎麼了?”
連姨急忙把袖子掩住:“沒什麼,你快吃。”
神情閃躲,不對勁。
蒼蒼放下粥,直直地盯著連姨:“你不給我看我也要想辦法弄清楚。你知道我現在受了傷,腹部腫了好大一塊,不能跑不能跳,不能用力,說話還不能太大聲……”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連姨連忙說,停了很久才嘆氣。“未名跟你說沒,我們撤退的時候正好撞上中央軍的騷亂。”
“他說他……大開殺戒了。”
“他這麼說?他倒誠實。一開始的確是,基本上是來幾個殺幾個,誰都沾不到我們的身。可接著高龍出來求情。”連姨冷笑,卻莫名紅了眼眶,“說是擔心錯殺無辜和引起恐慌,求未名別再出手,就是那麼一刻,就耽誤了那麼一刻。”
她撩起袖子,露出從上臂一直纏到手腕的滲血的繃帶:“我和沈秋都算傷得輕了。而沈城和,和王南就……”
蒼蒼睜大眼睛,手足無措起來:“連姨你先別。別哭啊。”
……
“當然不能這麼算了。”未名面無表情,對出來阻攔的鐘離決說,“我打傷的將士我和青稞會一個個治好,但蒼蒼在這裡遇襲,她的人有兩個重傷。如今生死難卜,你們不讓我參與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