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術成就唯一的方法。事實上,所有的組織——國家,大學,企業以及家庭——都接受了這類未經檢驗但發揮著基礎性作用的虛構觀點。這類共享的價值和假設在增強組織凝聚力方面扮演著必不可少的角色,儘管如此,如果這種強力膠其實是有害的,它就會讓組織出問題。這就是為什麼擁有健康企業文化的公司會不斷挑戰舊的假設,重新思考基本的前提;質疑,修正,捨棄過時的事實。
在80年代摩托羅拉的全盛時期,有一個故事被反覆提及:一個年輕的中層經理挑戰當時的CEO羅伯特·高爾文,他說:“鮑勃,我聽說了早上你提到的那個觀點,我認為你大錯特錯。我會證明這點讓你無話可說!”這位年輕人氣沖沖的離去了,而高爾文則驕傲的說,“我們就是靠這個在半導體上擊敗德州儀器公司的!”值得一提的是,那時摩托羅拉的框架是不獎勵那些支援現狀的人:只有挑戰既有假設,在發現“皇帝沒穿衣服”後,想辦法證明這個事實,經理們才能升遷。高爾文告訴每一個人,他絕不是摩托羅拉最聰明的人,公司的成功並不歸功於他,而是因為他身邊有一群比他更有才華的經理。而他懂得傾聽建議。高爾文清楚的表明:坦率是有價值,而且受到褒獎的……即使這麼做他必須得接受那些讓自己不悅的資訊。事實上,高爾文塑造了一種正式的流程:提出公司基礎性的假設,然後對它們發起挑戰。不幸的是,接下來的幾十年裡公司丟掉了這些好習慣。
傻瓜和哨兵
雖然摩托羅拉半途而廢了,但是將這種依靠高爾文個人領導能力發展起來的流程制度化,還是可能的。在20世紀80年代,當凡爾納·莫蘭德還是美國現金出納機公司的執行官時,他建議所有的公司都可以僱傭一個“公司傻瓜”並從中獲益。就像莎士比亞戲劇《李爾王》中的傻子一樣,現代組織中的“傻瓜”是一個獲准“透過玩笑或機智問答來挑戰一切神聖不可侵犯的、經專家證明真實而不可變的事。”儘管公司中的這類異類不需要穿著小丑那樣金光閃閃,掛滿鈴鐺的衣服,但傻子將要承擔“引發爭議,不尊重權威,拒絕深入分析的壓力 ”(這是對當權者說真話的需要,就像貫穿莎士比亞悲劇以及歷史劇的一個主題:哈姆雷特在上演他著名的戲中戲時,面對國王克勞迪斯和他醜惡的罪行時說,“我將在這出戏的內容中捕獲國王的良知”)
在今天的組織中,誰最願意扮演“傻瓜”的角色?
按照威廉·詹姆斯的觀點,天才……基本等於從另類的角度理解事物的能力。”20世紀80年代的顧問南希·裡弗斯的建議很有先見之明:傻瓜的角色——也就是對當權者說真話的人——由女性扮演也許比男性更合乎常理,因為前者“一直旁觀著從前的狀態……女性還沒有學會那些不恰當的原則,所以無須放棄什麼……也許在今天,女性是說出那些十分重要但大不敬的話的合適人選。”20年後,繼承了偉大的安提戈涅傳統的女性——安然公司的沃特金斯,世通公司的庫珀和FBI的羅利——因為她們有勇氣對當權者說真話,而得到了公眾的認可。在全球的政治範圍內,因為在本國維護*勇敢的人們必須要面對放逐、監禁、暴力和死亡。在凱利·肯尼迪·科莫的書《對當權者說真話》中,足有三分之一這樣勇敢的人是女性。
一般來說,女性在為自己所堅信的事挺身而出時,會展現出無畏的勇氣。儘管我認為這種觀點很容易引發爭議,但在被*教堂褒獎過的人當中,女性殉道士的百分比似乎相當高。而且歷史上充滿了女性為家族的安全而犧牲的故事。
在對生物進化學發展的一次回顧中,羅賓?馬蘭茲?赫尼格描述了“哨兵”的角色:個別的鳥類、狐獴、以及其他一些動物中有一些為了保護族群安全,甘願冒著生命危險扮演“瞭望者”的角色。赫尼說,一些人類也會扮演“類似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