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去世後,自認為府裡開枝散葉,不曾做過無德之事。阮娘回來後,妾身也是誠心相待,時時惶恐著哪裡做的不足。妾身自知後母難當,從來都小心行事,誰知……”她拭去眼淚,恨聲道:“若說其他的妾身忍了就罷了,可自古以來孩子都是孃親的命根子,阮娘犯了錯,妾身可以原諒,妾身肚裡的孩子卻不容原諒。本來家醜不可外揚,可阮娘她竟然還想汙衊妾身,妾身實在忍不下去了。既然今日殿下也在,求殿下和老爺為妾身做主,替妾身無辜枉死的孩兒討一個公道!”她嚎啕大哭起來:“老爺,那是咱們的孩兒啊!”
夏誠也怒意盎然:“親家公,我好好的女兒嫁到你們府上,沒想到過的竟然是這種日子。既然如此,你若是今日不能討個公道是非,我便將研兒接過去,夏侯府也不是養不起研兒!”
“就是,姑奶奶多好的人啊,”申柔也煽風點火:“天可憐見的,竟將孩子也丟了,回去娘知道了此事,不知道有多傷心哪。咱們家老爺還說,過些日子就能當舅舅了,誰知,哎。”
夏嬌嬌也唯恐天下不亂,道:“沒想到蔣大小姐竟是這樣的人呢,蔣府的規矩都是死的麼,咱們夏府裡都知道,女子都是要孝敬母親的呀,這樣謀害嫡母的事情,便是大錦朝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呢。”
蔣權瞧見夏研如此本就十分心疼,待聽到夏家人的聲討更是頭大如鬥,只恨不得當初趙眉生下蔣阮之時沒將她掐死,這才如此禍害蔣家。一想到那個未出世的男孩兒,蔣權更是心痛不已。
蔣素素低低啜泣起來,蔣儷還想說話,被二姨娘拉了一把,也不做聲了。
紅纓本以為夏研是沒用那綢魚絲不會小產了,今日卻又聽得夏研小產的訊息,欣喜之餘還有狐疑,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宣離看向蔣阮,蔣阮淡淡道:“既然母親口口聲聲要討個公道,那本郡主就討個公道給母親吧。”
“阮娘,你為何要如此害我?”夏研怒道。
“我害母親?”蔣阮微笑:“難道不是母親自己服了小產的藥,然後嫁禍與我?”
“我瘋了不成?”夏研驚異道:“我怎麼會害自己孩兒,害你與我又有什麼好處?”
“自然有好處了,”蔣阮淡笑:“失了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卻能夠嫁禍與我,母親再挑撥幾句,父親勢必大怒,若傳了出去,阮娘一生盡毀,若是要送官,那就的有命償命。大哥身在邊疆,得了阮孃的訊息必然心神大亂,出了意外最好,蔣府偌大的家業,可不就落在二哥手裡。母親若是再順藤摸瓜,查出阮娘和五姨娘有什麼瓜葛,順勢找幾個【人證】,五姨娘恐怕也難逃一劫。”蔣阮笑的溫和:“母親,這樣一筆買賣,怎樣都是划算的,不是麼?”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蔣阮這一番話可為您是**至極,連一絲一毫的掩飾也不屑有了。世上能大膽說出事實的人很多,可連遮羞布也未曾留下一片說出事實的人,那就少之又少了。
夏研呆怔了片刻,才似受了奇恥大辱一般的伸手指著蔣阮道:“你……我從未如此想過!”她惶急的看向蔣權:“老爺,妾身從未如此想過!”
蔣權輕聲道:“我自然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他轉向蔣阮,面上閃過一絲惱羞成怒:“孽女,竟然如此不知廉恥!”
“蔣府的小姐可真是膽大,”夏誠道:“老夫今日實在看不過眼,來人,把這個毒害嫡母不說,還出口汙衊的毒女給我拿下!”
“誰敢動手!”蔣阮高聲道。她紅衣似火,雙眸卻像淬了冰的利劍,那一瞬間的冷意竟讓周圍人都顫了顫,只覺得似乎看到地獄中索命而來的惡鬼,眸中盡是刻骨森然。
她不怒反笑,看向夏誠道:“夏侯爺,若論家事,你姓夏,如何管到蔣家中來,若論國事,見了我,你該稱一身郡主!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