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跟她說著好話兒,那頭兒跟她使壞!
“怎麼著?”小猴兒給她瞪的一楞,瞧著那高舉不放的哈達,挑眉道,“難不成那哈達是要給我的?”
“給你?”毛伊罕氣的低吼,“你哪裡配!”
“本王的福晉怎麼就不配了?”延珏的話兒冷冷插了進來,一句話直接給毛伊罕的眼圈兒弄溼了。
“你……你們!你們兩口子合夥欺負人!”毛伊罕低咒著,那擎著哈達的手都開始哆嗦,而此時一旁的小猴兒則是一頭霧水的瞄了眼延珏。
呦呵,齊了怪了,恁說這主兒渾,可從來不會這麼不顧大局啊?
也是瞧著周圍的眼神的都砸在她們幾人身上,小猴兒委實覺得這場面尷尬,道是先破了腔兒,走到毛伊罕跟前兒低下頭朗聲道。
“謝格格如此大禮!”
眾人這一聽,才恍然大悟,哦,原來那哈達是給這巾幗英雄七福晉的啊!
毛伊罕氣的臉紅的直咬牙,卻聽小猴兒一股子好不掩飾的匪氣小聲兒斥道,“都他媽瞅你呢,不想丟人,趕緊掛我脖子上得了!”
毛伊罕扁扁嘴兒,到底把那潔白的哈達跨在了小猴兒的脖子上。
扁扁嘴兒,她絕對不承認,自個兒又讓她給嚇著了!
退下之前,她強忍著抽噎賭氣的說道:“你別太囂張!我的騎射定比你要好!”
小猴兒笑笑,壓根兒當她是小屁孩:“兔子還說他要長翅膀,肯定比鷹飛的快呢。”
哼!
中原人壞透了!
毛伊罕再一次跟自己說。
如此一番,保酆帝龍心大悅,好是一番讚賞了小猴兒,更說她是,“我滿人女兒正當如此不忘本!”
小猴兒自是好一番謝過,彼時卻又覺得雖贏了卻仍一直沉著臉的延珏不太對勁兒,然她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問他,便在保酆帝的一聲,“著即開宴,朕要好好賞賜爾等一番!”之後,隨著眾人從甕城一路回了行營。
一如往日妥帖,雖是驟雨初歇,可婉瑩一早便備好了宴席,一眾人浩浩蕩蕩從甕城挪到行營只需半個時辰。
這期間,延珏去了延璋的馬車,臨走前仍是把小猴兒送進了婉姨的行駕,並囑咐婉姨給她換身乾衣裳,到後來直到婉姨一口一個:“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疼媳婦兒。”下,才把延珏推走。
“我到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婉瑩笑著數落著那褪著溼衣服小猴兒。
小猴兒似是害羞的低了頭,然而彼時卻是皺起了眉頭。
延珏會細成這樣兒,心裡沒鬼才算!
許是太多的疑問繞著小猴兒的腦袋,又或許是那些百號子藥效頗為持久,以至於一旁揀過她月經帶的丫頭秋萍驚的大呼:“怎麼流了這麼多血?”的時候,她竟全然沒當回事兒的將其丟到了一邊兒。
……
彩虹一散,日頭斜掛,紅豔豔的染緋了半邊天,煞是好看。
今兒晚膳仍在昨兒的行營處,許是驟雨出歇,草原上的草都泛著水,篝火紛紛燃起時,一聲聲啪啪響著,彼時小猴兒抱著暖手爐坐在婉瑩身後發呆,聽著她一句句的口不對心的吩咐著備宴的下人,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有一句落在耳朵裡。
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因果報應,從前阿克敦總是嘲笑穀子的一隻跛腳,如今到好了,他也跛了腳,而且遠比穀子要嚴重許多,聽剛才那個太醫院的院判孫參來說:“回皇上,阿克敦大人的命算是保住了,可是這左腿……以後大概就要藉助枴杖才能行動了。”
聽了這訊息,延珏幾乎是未做停留,只跟皇上說了一聲兒,立即隨精衛去了行營。
小猴兒其實也想去瞧瞧,雖說阿克敦跟她算不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