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撕碎的那一封。
這封信,是貝泠葉收買了宣和殿裡的一位宮女,命她偷偷的帶出宮,帶到望江樓裡頭,但貝泠葉但沒有告訴那個宮女,接頭人是誰。
因為,宮女還沒出宮,就被瀟逐月捉個正著。
“我,無話可說。”都到這個時候,貝泠葉還能有什麼話跟瀟逐月說?
“來人啊,將貴妃拿下,關進冷宮!”瀟逐月瞥了貝泠葉一眼,隨後厲聲下了一道命令,而這道命令,讓他與貝泠葉從此成為了仇人。
貝泠葉不知道瀟逐月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如今雖然接近年關,但也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他竟然可以狠下心,將懷有他孩子的她,關入冷宮。
貝泠葉冉冉的閉上眼,沒有反抗,不看瀟逐月,更沒有求饒,任由那些侍衛將她帶走。
是的,都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她就算求饒又怎麼樣?求饒,瀟逐月就能不把那些有的沒的罪名安加在她身上。
但,瀟逐月可不是這樣想。
在他心裡,貝泠葉不求饒,那他說的那些罪名都是真的。
如果那些罪名都是真的,那他在貝泠葉的心裡,到底算什麼?
兩個人,各持著自己的想法,不想,也沒有向對方坦白,誤會,就是這樣形成的。
寒風瑟瑟,枯葉紛飛。
儘管貝泠葉被關到冷宮裡頭,並不害怕。
因為,她還有唯一一個人親人在陪伴她。
貝泠葉輕輕的把手放在肚子上。
或許,每一個懷孕的女人,都會有這個習慣,用手去感知寶寶的心靈,讓寶寶感到孃親的溫暖。
貝泠葉倚在冷宮破落的窗戶前,讓冷風吹醒她的心。
這一次,她再也不想為瀟逐月做任何事情了。
但是,溫暖,也有可能是短暫的,寧靜,也是短暫的。
正當貝泠葉沉思之際,穿著一身明黃龍袍的瀟逐月,出現在她的眼前。
以前,看見瀟逐月,貝泠葉總是忍不住內心的激動迎上去,可是,現在,她激動還是激動,可是她是激動得往後退。
因為,此刻,瀟逐月的手中,正端著一個碗,碗裡盛著的,正是貝泠葉最熟悉不過的藥味。
“不要過來!”瀟逐月還沒開口,貝泠葉就先驚慌起來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瀟逐月非要弄掉他們的孩子不可,但是,她一定要保好她的孩子。
瀟逐月臉色肅然,一又犀利的眼眸緊緊的盯著貝泠葉,手中端著的碗十分平穩,走動的時候,裡面的藥汁一滴也沒有灑出。
今天,是那個人說的最後一天,他一定要讓她把這碗藥喝下去。
以前,他都是悄悄的把藥一點一點的放在貝泠葉的補品裡,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
“月,我求求你,肚子都已經這麼大了,我求你放過它吧!”看著瀟逐月堅定的眼神,貝泠葉四處張望,試圖在周圍能找到一條能逃離的路。
但是,結果是令她失望的。
冷宮裡雖然會部都是殘垣斷壁,但是,卻是被深宮的紅牆包圍著,即使貝泠葉能在瀟逐月的眼皮底下逃出冷宮,可是挺著一個大肚子的她,能逃得出皇宮麼。
貝泠葉捉住最後一絲希望,也是她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向瀟逐月求饒。
貝泠葉退無可退,扶著身後的殘牆,蓬頭垢發,跪在地上,一雙黑色的瞳眸鑲滿了祈求。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求瀟逐月,也希望能引發起瀟逐月的憐憫之心,放過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如果瀟逐月對她有什麼成見,貝泠葉都希望等孩子出生後,才把怨恨發洩到她身上。
這樣,貝泠葉絕對不會有任何怨言。
哪知,瀟逐月一點也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