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那可不是乖徒弟。”想到此,停下腳步,藏身屏風後,藉著罅隙向外看去。
只見西首靠窗處,坐著個滿臉黝黑的少年,五官輪廓與古鉞聰相差彷彿,但卻比年前所見的古鉞聰高壯不少。同坐的還有幾條大漢、一名少女,玄顛一個也不認得。另一側,分三桌坐了二十餘勁裝漢子,當中一人端坐如山,乃是鬼影閣掌門王易武。王易武身側站著一橫眉瞪眼,左臉滿是刀疤的漢子,方才打酒保的,定然是他了。
玄顛愣了一愣,才知那黝黑的少年是古鉞聰所扮,心想:“看來,師父果然不欲讓人識破身份。”看來看王易武一撥人,又忖道:“三年前王易武和巴圖圖歷盡千辛運送一大車奇珍異寶至少林,只為討好武林盟主,此人從來謹小慎微,不愛招搖,怎地門下弟子卻這般張狂?”見王易武兀自正襟危坐,對弟子所為恍若未見,絲毫沒有要阻攔的意思。
思慮只在一瞬,那左臉刀疤要酒保將酒從古鉞聰桌上拿過來,酒保不敢不聽,但一見古鉞聰身旁的烏氏六兄弟,卻又不敢上前。
只聽古鉞聰道:“小兄弟,那邊的客人要先喝酒,給他們拿去好了,再給我們沽來就是。”
酒保如逢大赦,說道:“那……那怎麼好……”烏老大喝道:“讓你拿就拿。”酒保嚇得險些癱倒在地,忙將酒罈一個一個搬了過去,最後一罈酒剛放好,那左臉刀疤又道:“我們要的熟牛肉和紅燒肉,怎麼還不上來?”
酒保道:“眾位爺,牛肉紅燒肉要現烹現煮,沒這麼快。”
左臉刀疤踢他一腳,喝道:“快去催。”
左臉刀疤搶酒,不料對方絲毫也不慍怒,還慷慨相讓,一時間無話可說,暗中均不住互遞眼色,顯是還不甘心。
玄顛見狀,知鬼影閣的人沒有認出師父的身份。
第二十三回生死茫茫3
不多久,只見方才勸玄顛離開的店小二雙手牢牢捧著一盤紅燒肉,戰戰兢兢走上樓來,他一見玄顛藏在屏風後面,只道他不敢出去,衝他微一苦笑,又努了努嘴,顯是在說:“別逞好漢啦,快走罷。”好容易走到大廳,四下看了看,對古鉞聰這邊廂道:“客官,對不住了。”見古鉞聰等人不做聲,這才移到王易武桌上。
那左臉刀疤突然一聲大喝:“混賬,這麼久才上一盤,我們這些人如何夠!”店小二本就恐懼已極,雙手不住發抖,一聽到這聲大喝,雙手一軟,手中盤子微微外斜,不少湯汁流到了桌子上,正好有兩滴灑在左臉刀疤褲子上。店小二嚇得魂兒也沒了,連聲道:“大爺饒命,小的這就幫您擦乾淨。”取下肩頭汗巾去擦他褲上油漬,剛伸出手,左臉刀疤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他手腕,將那隻手按在桌上,抓過一旁大刀,手起刀落,店小二兩根手指頭已然分家。店小二當即痛得鬼哭狼嚎起來,響徹酒樓。
左臉刀疤推開他,眼望著古鉞聰這邊廂道:“不是江湖好漢麼,怎麼只會做縮頭烏龜?”
店小二跪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作揖,哪還聽得出左臉刀疤這話是指桑罵槐,口中道:“小的是蟲兒,是臭蟲,不是好漢,大俠饒命。”痛得口齒不清了。
烏氏六兄弟皆大是慍怒,何胡來低聲道:“這些人是衝著咱們來的,大家稍安勿躁。”古鉞聰也搖了搖頭,說道:“他們還沒認出我們,不必徒生事端。”
左臉刀疤喝走店小二,見古鉞聰等人仍不動聲色,又坐下來吃喝。
經此一鬧,那店小二哪還敢給古鉞聰這邊廂上菜,轉眼之間,王易武三桌已上了八盤牛肉,一大盆紅燒肉,古鉞聰這邊廂除了幾個空碗,連杯茶水也沒有。
吃了片刻,王易武忽對左臉刀疤道:“仁義,人家給我們讓酒,還不過去道謝。”
原來,左臉刀疤姓吳,名仁義,是鬼影閣的大弟子,只見他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