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韓公子?”
“二少奶奶,韓公子此時正在樓上等您,您還是和他當面談一下的好。”韓若封一早便僑裝過來找他,世子爺也曾交待他對韓若封可百分百信任,只是其中內情,他所知不多,韓若封一早便過來說了衛府出事,讓他去接二少奶奶過來,因此他才會一早出現在張府的門前。
“也好,你們便在樓下等著。”衛臨瀟並無什麼男女大妨的概念,何況是這種非常時期,因此交待了兩人一句,便自己上了樓。
幼楠聽了兩人的應答,心中大驚,有衛臨瀟在,卻也不敢出聲尋問,等衛臨瀟上了樓,也顧不得只有他們兩人,便問了書墨。
書墨至上次二少奶奶尋問過他,也知道二少奶奶的這位貼身丫鬟,日後便是他的妻子,見幼楠問他,便也一一說了。
幼楠聽完,已落了淚:“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金掌櫃,您一定要幫二少奶奶……”
他能幫什麼?不過是聽著吩咐,盡力辦到罷了,可幼楠的話卻也讓他心中一暖,原來她竟是這般信任自己的。
“你別急,”書墨遞了帕子給幼楠拭淚,“我們會想辦法的。你也要照顧好二少奶奶的身體。這時候,千萬別再出別的事才好。”
幼楠這才想起衛臨瀟還有著身孕,一時更是擔心,倒惶惶無助起來,書墨少不得又一陣安慰,自己心中卻比幼楠更是著急,畢竟關在刑部大牢裡的衛臨塵,和他情分非比一般。可這又是早就預料到的事情,急也沒用。只能慢慢謀劃罷了。
韓若封看著走上樓來的女子,一身淺紫,頭上只簡單挽了髻,斜插著一支碧玉簪,素面皎容,雖看著憔悴,卻冷靜平穩,不由暗自點頭。
韓若封朝著衛臨瀟一輯:“見過二少奶奶。”
衛臨瀟點頭一笑,指著他身後的太師椅:“有勞韓公子了,還請坐下說話。”
倆人落了座,還未等衛臨瀟尋問,韓若封便道:“不知二少奶奶可曾聽衛侯說起玉軍的事?”
玉軍?那是什麼?衛臨瀟搖了搖頭。
韓若封見狀,默了片刻,這才道:“在下知道二少奶奶對在下的身份有所顧忌,所以才會問二少奶奶關於玉軍的事。既然二少奶奶不知,在下不妨向二少奶奶明說,想來衛侯知道,也不會責怪在下。”
“不錯,如今我們最好相互坦言,能彼此信任,才能事半功倍,韓公子對我衛家的事如此上心,家父和臨塵亦對你十分信任,我也希望韓公子能給我一個理由。”
韓若封踱到二樓窗前,臨窗看向街道,此時早已晨曦初升,街道上人來人往,太陽底下,好一派國泰民安的景響,而那個保了大蕭國幾十年平安的人,卻也不過只能淪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竟是與他們全無干系。
韓若封不禁嘆息。嘴邊卻扯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來,在背光的陰影裡,衛臨瀟卻分明看得出那份笑意所蘊藏著的嘲諷。
在衛臨瀟不動聲色的注目下,韓若封終於轉過頭來,收了唇邊的那抹笑,正色道:“二少奶奶從未聽衛侯提起過玉軍,也不奇怪,關於玉軍,不說是您,只怕衛世子知道的也不多。今日還有許多事要辦,容屬下先簡單說一番。”
衛臨瀟點了點頭。韓若封如此鄭重,又事關軍事,自然非同小可,因此也不插話。只等韓若封一一道來。
等聽完韓若番言簡意駭的幾句話,衛臨瀟早已驚的站了起來。蕭皇之所以不容她的父親,只怕也於此有關。難怪張掖昨夜深夜出去,至清晨方歸,也難怪她早晨那些話,張斂能聽得進去,現今蠢蠢欲動的,只怕不單大皇子那一脈勢力了。想到此處,衛臨瀟倒在一片快要壓倒她的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絲署光。既然如今各方勢力均想分一杯羹,她倒也不妨利用一二。
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