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嗎？我等的人來了。”
殷銘還在兀自感慨著，人群中央驀地傳出一道溫柔悅耳的男聲，下一秒，人群便攢動著讓出了一條路。
殷銘原本一臉看熱鬧的表情，剎那間便怔住了。
他看著那個緩緩走向自己的男生，忽然就失了語。
這個場景，他好像在哪裡經歷過的。
是了，在神魔大陸的神隱山客棧。
那時靈曜先他一步下了樓，等殷銘出客棧門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跟眼前這般極度相似的場景。
靈曜當時也是這麼微笑著，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來。
甚至就連說的話都一模一樣——“殷銘，我們走吧。”
***
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凌越好幾次問殷銘是不是不喜歡吃這家餐廳的菜品，殷銘垂眸看向他夾菜的手，又是一陣恍惚。
他夾給殷銘的，正好都是殷銘喜歡吃的菜。
“你……為什麼要在東大門等我？”殷銘扒拉了碗裡的飯菜，有些食不知味。
他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凌越方才等他的場景，而畫面中的凌越，也一遍遍地與記憶中的靈曜重合。
恍惚得殷銘分不清誰是誰。
“我看了你的課程表，知道你下課以後會經過東大門，就順道在那裡等你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不回你訊息的，只是以為你應該也沒時間看手機，所以……”
所以他也不看手機？這是什麼奇怪的邏輯。
至於他說的課程表……殷銘現在已經停課很久了，不然也不會有時間去做那個實驗。
“我今天沒課。”殷銘言簡意賅道。
“嗯，是我考慮不周了，應該先問過你的。”
凌越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吃完飯以後你著急回去嗎？不急的話，我想帶你去個地方，可以嗎？”
他的唇角掛著一抹溫柔笑意，而他此時的神情姿態，都像極了殷銘朝思暮想的那個少年。
殷銘這才發現，面對這張臉的時候，他好似從未說過拒絕的話。
不忍辜負他的期待與請求。
於是殷銘下意識地就接了一句，“好。”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凌越已經帶著滿眼的笑意，繼續將他愛吃的菜，夾到了他的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