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這麼久,應該餓了,我去弄些吃的過來。”李易將蕭清月扶靠在軟枕上,眼裡無限的柔情。
但一出門,李易身上的殺氣幾乎實質化。
每走一步,他臉色就平靜一分,到最後,就如杯中的水一樣,沒了波瀾。
“指揮使,人已經到戎國了,可還要照原計劃行事?”密衛到李易跟前問詢。
李易抬起眸,“林姌每一步都走的極好,但梁孟那個人謹慎無比,不會冒丁點的風險,他此刻應該離開了戎國。”
“直接展開搜捕,讓他知道都前司的怒火。”
“通知施建義,是時候收網了,梁孟喜歡玩陰的,我也叫他嚐嚐滋味。”李易嘴角勾起冰冷的笑意。
施建義是梁孟“策反”的都前衛,槍這種威力驚人的武器,梁孟怎麼會罷手。
防不如順著來,原本應該再拉扯拉扯,以完全取信梁孟,但如今自己已“死”,在槍支的誘惑下,不信梁孟還能縮得住。
這一次,他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是。”密衛眸子銳利,縷縷在梁孟那吃癟,他們憋屈的不行,總算是能夠動手了。
“指揮使,一定別讓他斷氣,讓我也削一刀。”
“放心,我會弔住他那口氣,亡魂那麼多,得一一償,那些人,才能安息。”李易一字一句,眼底是化不開的冷意。
密衛笑容加深,下去辦事了。
“李易。”
“亭子四面漏風,怎麼坐在這。”李易尋聲看去,帶著笑意道。
林姌眸子微凝,這混蛋居然這麼快就調整好了!
面上看上去,一點戾氣都沒有。
而這種時候,才是最危險的,就像狗,不怕他狂吠,就怕它一聲不吭。
越是平靜無害,出手的攻擊就越直奔喉嚨,一擊斃命。
“你這樣痴痴看著我,可是會叫人誤會。”李易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準備如何做?”
“先給清月解蠱。”李易隨口道。
“這不像你,以你的性子,勢必要對梁孟展開報復。”
李易悠然飲茶,“何必呢,冤冤相報何時了。”
林姌翻了翻白眼,“恭喜,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睜眼說瞎話已經形容不了你了。”
李易輕笑,“想見見林將軍?”
“不是不在寧陽?”
“確實不在寧陽,你要想見,我讓人找找。”
林姌斜他,“這就迫不及待趕我走了?”
“純粹是想表表感激之情。”
“那讓婉兒到寧陽來?分別這麼久,我想她想的厲害。”
李易放下茶杯,“我是表感激,不是滅自己,外面冷,別多待。”
看著李易離開的身影,林姌揚了揚眉,這混蛋,居然會關心人了。
撫了撫被風吹起的衣角,林姌撇嘴,他肯定是怕她染上風寒,花他的銀子!
這話好在林姌沒說出來,不然李易非一個趔趄,他就有那麼視錢如命?
做了幾道小菜,李易笑容滿面的進屋,“託娘子的福,我今兒能喝上熱羊奶,平兒想喝都不好意思開口,那幫玩意指定要笑。”
李易將托盤放在桌上,扶蕭清月下榻。
“娘子真好看。”李易盯著蕭清月,誇道。
“就會哄人開心。”蕭清月聲音輕軟,眉眼透著柔意,將身體重心放在李易那。
她自離開紫京城,就沒睡過安穩覺,加上服用的那些藥,即便不照鏡子,蕭清月也知道自己的氣色有多差。
儘管這兩天調養了,也肯定不如之前。
“外面誰不知道我實誠。”李易環住蕭清月,同她鼻尖相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