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不禁笑罵了兩句,低下頭繼續剝她的荔枝。
剛吃第三個,瞧見李易過來,芸娘揚唇笑,迎上去,將剛剝好的荔枝塞他嘴裡,“盤問來的?”
“我就有那麼蠢?”
李易揮手讓人下去,將芸娘摟坐在懷裡。
“娘子魅力確實非凡,隔了這麼久,還能叫人念念不忘。”
“你當我之前在跟你虛言呢。”芸娘湊近李易,解開他臉上的紗布,眸子流連著。
勾人的小妖精,李易扣住她的腰,視線在芸娘衣領處掃視著。
“可瞧見了什麼?”芸娘眼波流轉,帶著挑逗之色。
“沒瞧見,但腦子裡有。”李易在芸娘腰間摩挲,眼裡是醉意般的迷離。
“色胚。”
芸娘捏了捏李易的臉,“我今日去了豐家。”隨著話開口,芸娘臉上的笑意消散。
“綺兒……”
芸娘抿了唇,“依舊是認不得人,嘴裡時常會叫出父兄的名字。”
“我瞧的出來,豐旗心裡對那位生了怨。”
“他是個性子凜直的,不定在沉鬱之下,做出什麼。”
“你有時間去一趟,論蠱惑人心,你一向很行。”
李易揚眉,“這聽著不像是在誇我。”
“那要不,我再誇一次?”
“免了,你眸子一動,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怕是醞釀了一堆奸詐之類的話。”
“真是明白。”芸娘捏了捏李易的鼻子,臉上染起笑意。
兩人都沒有對宋曹一事,過多談論,沒有必要。
此時,御書房,刑部尚書躬著身,“皇上,臣近來總覺力不從心,怕是老了,求您允我乞骸骨。”
“愛卿何出此言,這刑部離了你,朕哪裡放心。”皇帝從寶座上起身,到刑部尚書面前,抓著他的手,眼裡是殷殷的挽留。
“皇上,看在我為楚國鞠躬盡瘁的份上,停止了吧。”刑部尚書看著皇帝,渾濁的眸子裡,透著幾分疲憊和哀求。
“愛卿既心思已決,朕也不好強求,我楚國,又少了一棟樑啊。”皇帝嘆道。
“送翁卿回去。”
皇帝側頭朝一旁的太監說道。
“臣,謝主隆恩。”
刑部尚書邁著蹣跚的步子出了御書房,望著天,他一個踉蹌,趴倒了下去。
君主沒了悲憫,百姓不幸。
“翁尚書!”
“…”
李易剛準備回房,小廝到他跟前,低聲道:“姑爺,刑部尚書在宮裡昏倒了,聽傳出來的訊息,他向皇上請辭了。”
“請辭了?”李易抬起眸,把已經了結的案子重翻,不是易事,加上刑部尚書本身的干預,皇帝他們要得手,少不了一番周折。
刑部尚書的請辭,不光是看清了形勢,不再做徒勞掙扎,最主要是不想那樁十一口的毒案再翻查下去。
搖了搖頭,李易回了房。
芸娘剛沐浴好,瞧他在沉思,放輕了腳步。
“娘子,來。”
李易朝芸娘伸手,“嗯,海棠的香味。”李易抱著芸娘嗅了嗅,笑道。
“狗鼻子。”
在李易的牽動下,芸娘坐在了他腿上。
三千青絲披散,帶著溼意,臉上有著淡淡的水汽,這清純又欲的形象,勾魂奪魄。
李易拿過巾帕,細緻輕柔的給她擦著秀髮。
“刑部尚書請辭了。”
“那個案子,娘子應該也聽說了一二。”
“起因是兩個紈絝子在青樓爭花魁,大打出手,打輸了的萬紈絝,懷恨在心,回過頭,把譚紈絝的小妾,給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