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溱軍似要放棄酈城,所有人都在撤離。”
田戒把探子遞回來的訊息報給李易。
李易眉心皺了皺,他此番可不是為了攻城掠地,溱國兵強馬壯,不重創一番,他們是不會消停的。
梁孟這是看穿了他的打算。
拱手讓城池,測他的膽子呢。
“讓人停下吧,紮營。”
李易勒住韁繩,沉聲開口。
梁孟不是諸葛亮,擺的更不是空城計,酈城,勢必有招等著他。
進了裡面,要被圍了,生死可就由梁孟說了算。
就是用人命,梁孟都會堆死他。
“元帥,周少將軍過來了。”
李易往後一看,嘴角抿了抿,“來勸我別衝動的?”
“不是。”
“論奸詐,你不會比梁孟差。”
周攀朝李易伸出手,“子彈給少了,我找你再拿些。”
李易翻白眼,“就你那沒訓練過的槍法,要那麼多子彈幹嘛,給你10顆,已經是極限了。”
“你當庫存很多?”
“想練槍,等……”
看著周攀大步離開的身影,李易嘿了一聲,“我是不是對他太好了?瞧瞧現在的態度,這有把我放眼裡?”
田戒默默撫額,“元帥,你今兒早上那一拳可沒怎麼留手。”
“雖說打臉上,更醒目,但我總覺得你是在嫉妒周少將軍模樣比你俊朗。”
“這幾日,你遇水就照照,有時還傻笑,周少將軍在你跟前晃,這一對比,你心裡指定不痛快。”
田戒還在分析,李易拿手掂量了下長槍,“田戒,你真是越來越得我心啊,知道我需要發場脾氣,免得別人瞧不出我和周攀鬧掰了。”
李易滿臉笑意,長槍掃了過去。
“元帥,我說笑呢!”
田戒側身一躲,接著後翻,李易長槍一甩,招式越發凌厲。
“這是怎麼了?”
見李易和田戒打了起來,巡視的衛兵面面相望。
“剛周少將軍來過,八成是說了讓元帥不痛快的話。”
“那跟田校尉有什麼關係?”
“田校尉昨兒沒睡好,腦子迷糊,元帥正在氣頭上,他擱那唸叨周少將軍的好,這不,捅馬蜂窩了。”
一旁守帳的都前衛小聲向衛兵講述情況。
“元帥跟周少將軍真鬧起來了啊?”
“能不鬧起來,當時要不是周將軍阻攔,元帥已經宰了周圭,雖打了三十棍,但哪消得了心頭那口氣。
元帥把周圭安排進自己麾下,本意是和周家消去過往的恩怨,可誰知周圭劣性不改,竟鬧出人命。
若非以大局為重,周少將軍替周圭說話那刻,元帥已經拔刀了。”
“這周圭,實在是頑劣不堪,多凝聚的軍心,因為他,起了裂痕。”
李易和田戒打的難分難捨,一眾衛兵則搖頭嘆氣。
周逄齊遠遠瞧著這一幕,手摸了摸鬍鬚,可惜了,田戒不敢動全力,不然,能看那小子挨收拾。
似是感受到周逄齊的目光,李易停了,朝田戒罵了兩句,他扔掉長槍進了營帳。
“父親,你要揍蘇閒一頓,矛盾立馬能激化。”周攀提議道。
周逄齊瞥著周攀,嘴角揚起笑意,“我動手,哪有你自己動手來的快意。”
“休養好身體,多練練,你打贏蘇閒,不會太難。”
周攀眸子微低,他何嘗不想自己來,但這玩意,屬實讓人一刻都按捺不住。
“父親,梁孟將酈城拱手交出來,絕不會是因為畏懼我們。”周攀神情肅然了一分。
周逄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