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便對景泰帝道:“陛下,臣下告退。”
景泰帝還沒說話,周王先擺手道:“秦先生止步,這事兒和你也有關。”
景泰帝看周王一眼。對秦雷道:“那雨田就坐下聽聽吧。”秦雷只好放下葯箱,端坐在錦墩之上。
“天佑。你有什麼事兒?”景泰帝解開前襟的扣子,沉聲問道。
“父皇。孩兒昨日收到一封信。”楚媯不慌不忙道:“這封信十分的不同尋常”
“怎麼個不同尋常法?”景泰帝感覺鼻子裡噴得都是熱氣,有些煩躁道:“別賣關子!”
見老頭子似乎有些不耐煩,楚媯心情大好道:“這信是直接出現在孩兒書房桌上的,而且落款十分驚人!”說著從懷裡掏出那封通道:“孩兒昨日特意到增壽王府上求證,結果秦先生說,確實是他恩師的手筆。”秦雷與鬼谷子的關係,老皇帝也是知道的。
內監把那封信呈給景泰帝。皇帝只瞄了一眼。便輕咦一聲道:“確實是鬼谷先師的筆跡”當年為了把公良羽送去深造,他沒少寫信給鬼谷子。自然也得到不少回信,是以對樂布衣地字型十分熟悉。
捻著那封信,景泰帝沉聲道:“你們可看過裡面的內容?”
兩人一起搖頭道:“既然是呈給陛下御覽,我倆除了驗證真偽之外,並不敢私自拆開。”
仔細檢查下信皮,發現上面火漆完好,老皇帝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讓內監將信皮撕開,取出裡面的信瓤。
景泰帝接過信紙,開始從頭細細閱讀起來:“呵呵,難得先師還記得朕啊,”還沒完全把嘴裂開,笑容便凝固在他的臉上,只見簡短的問候之後,鬼谷子寫道:“今驚聞陛下微恙,山人不勝掛念,去函垂詢小徒雨田,竟駭然發現,陛下昔日所用之葯方居然出自山人之手。因此方並不完善,葯性太烈,山人正在試圖改進,是以並未傳授他人,即使親之如雨田,也不知情。”
“無限惶恐之餘,山人悚然發現,吾記載配方之手冊不翼而飛。然山人居大山深處,杳無人煙,雖蟊賊亦嫌其遠,是以必為內賊所取。罪人回憶再三,方確定其時諸弟子皆已出山,唯惡徒公良羽曾去而復返,恐多為其所得矣。”
“罪人羞愧難當之餘,唯恐陛下歹人在側而不自知,繼而為其所害。雖陛下乃普天之子,神靈護體,但倘有一絲閃失,罪人萬死不能辭其咎矣!是以上書陛下。肯乞寬恕之餘,請陛下稍加提防,切莫為歹人所傷。願陛下聖壽無疆、大楚國泰民安。罪人鬼谷頓首。”
景泰帝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向來以慈父自居,從未想過居然會被自己的兒子謀害,無明業火從心底燒起,令他渾身如燒紅炭塊一般,連大腦都發燙起來,狠狠的一拍桌子。暴喝一聲道:“把那逆子給朕拘過來,朕要親自問問他,到底是人還是畜生!”聲音高亢洪亮,居然比二十歲時還要響。
內監趕緊傳旨大內侍衛,命其速速緝拿七殿下入宮。
看老皇帝如暴走地雄獅一般,把房間裡所有能砸的東西都砸一邊。實在找不到東西,便把目光投到自己身上,秦雷和周王趕緊低下頭。唯恐成了老頭子地發洩工具。
好在景泰帝不算太變態,只是狠狠地一甩胳膊道:“都給我滾!”
“陛下保重龍體!”“兒臣告退。”兩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逃離了一片狼藉地金龍殿。
走出老遠去,兩人才微不可察的相視一笑,周王輕聲道:“兄弟大恩沒齒不忘,定與汝共富貴。”
秦雷點點頭,呲牙笑笑道:“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天佑受教了。”周王神色一肅,沉聲道。
兩人便各自上車,又揮了揮手。便就此分道揚鑣。周王並不知道,這竟是兩人許久時間內的最後一次見面…等到再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