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續,訓練進度是慢一些,等天放晴了加緊操練,趕上進度就是了。”
“哎,時不我與啊。”趙無咎嘆氣道:“秦國之所以不動手,是因為為了保證攻打虎牢關的突然性,他們沒有提前動員,物資民夫都是臨近抽調,沒法支撐這種越境作戰。”
“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月了,想必秦國已經完成動員了。”武之隆有些失落道:“根據他們戰前的水平,現在應該已經聚集至少六十萬軍隊,三十萬民夫,足夠征戰半年的糧草器械了…可能武成王也在等雨季過去吧。”
“是啊。”趙無咎緩緩點頭,突然瞥他一眼道:“你什麼時候如此尊敬秦雨田了?”
武之隆面色一變,喉嚨抖幾下,乾笑著掩飾道:“不怕恩師笑話,越是跟秦雷作戰,越是瞭解他,學生就越是敬畏他,這才不由自主的用上了尊稱。”
“呵呵…原來如此。”趙無咎先是釋然,旋即有落寞道:“連你這護國上將軍都這麼怕他了,難道這仗還有贏的可能嗎?”
武之隆地面色更加灰敗,本想安慰恩師幾句,但張張嘴竟不知該從何勸起。身為軍方地二號人物,他太瞭解現在兩國的狀況了。毫不誇張地說,兩國的軍力對比,就好比各自統帥的身體一般…秦國年富力強、如日中天,正是一生中最強壯的時刻;而齊國則如這老人一般,百病纏身,不堪一擊了。
兩人心裡都清楚,卻也知道這一仗非打不可…打了九死一生,不打十死無生,雖然下場都不怎麼樣,但兩相比較取其輕,還是卯足了力氣打一下吧。
“我們別無選擇了。”趙無咎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一陣劇烈的咳嗽後,仍然緊閉著雙眼,彷彿不願面對這毫無希望的現實一般,彷彿自言自語道:“遙想當年金戈鐵馬,揮斥方遒,笑看天下英雄。卻不知舞榭歌臺,可堪回首,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第六五九章 鏖戰(上)
縱使秦雷摸索出最佳方案,但受限於生產力水平,僅靠手工製作的速度實在是令人髮指。
從天佑三年冬天第一門火炮問世,到今天三年半的時間,秦軍竭盡全力一共產出佛郎機二百餘門,紅衣大炮四十門,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隨著工匠越來越純熟,已經把七天生產一門佛郎機,一個月生產一門紅衣大炮的時間,縮短到三天和十五天,應該可以補充戰爭中的損耗了。
秦雷很清楚,由於製造工藝的粗陋,火炮的威力還達不到十八世紀的水準,所以他毫無保留的將二百五十餘門長短炮,全部帶到了虎牢關前,用猛烈的火力轟擊堅固的關城。
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何況大炮乎?二百多門長短炮分成五組,向著五個不同的目標密集發射,雖然準確性有待提高,但每次齊射總有十幾汾彈命中目標。任它再堅固的箭塔,也被砸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運氣差的在第一次齊射中便轟然倒塌,裡面的射手鮮有逃脫。
這種兇猛的武器,搭配以上千具投石車、幾千架高射床弩,構成一具恐怖的立體交叉火力網…投石車發出的飛火流星,無差別的覆蓋城頭,燃起熊熊的大火;大炮重點攻擊箭塔和掩體,巨弩向裸露在城頭的人群招呼。這三重攻擊波便如颶風暴雨一般,席捲著虎牢關的城頭。
僅僅半個時辰,城頭上林立的箭塔便被毀了個七七八八,氣派的城門樓更是遭到秦軍的重點招呼,在陳烈風轉移指揮所不到一刻鐘後,便轟然塌成了一片廢墟。
在空前強大的火力掩護下,秦軍士兵開始將一輛輛大車,推向關前那寬大的護城河。城門樓內的陳烈風看得清楚,連忙大大聲下令各就各位。攻擊填河的秦軍。
但城頭上已經不能站人,所有活動地目標都會遭到秦軍冰雹似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