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麻煩少、態度是關鍵,想到這,秦雷敦厚笑笑道:“只要父皇平平安安地,別的都算不上事兒。”
昭武帝嘴角不由微微上翹,指著他笑罵道:“嘴裡抹了蜜一般,這九重禁宮你都能翻進來,那撮爾小事更放不到你眼裡去了。”說著把桌上寫好地一道聖旨遞給秦雷。沉聲道:“你去給沈濰傳旨,加他一等爵位,命他重掌鐵甲軍。他見到是你傳旨,必然明白事情的經過,對朕的些許怨懟也會消失的。”秦雷恭敬地接過來。捧在手中。
昭武帝又將第二道聖旨遞給秦雷,嘆息道:“去趟河陽公主府,跟你姐姐說,朕在東都給她備了宅子,讓她把手中的東西交出來…即日起程吧。”秦雷接過這道聖旨,同樣捧在手上。
昭武帝又有些疲憊道:“那東西你就留著吧。”秦雷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只好先應下。
“在隔壁歇息片刻,待會陪朕早朝吧。”畢竟是五十多的人了。昭武帝已經沒了通宵理事地精力。
秦雷躬身告退,自去邊上房間歇息不提。
待他走後,卓老太監過來,服侍著昭武帝躺下。昭武帝突然道:“你說我這次是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多?”
卓老太監為昭武帝蓋上被子,輕笑道:“您失去了一次拿下敵人的機會,卻試出了周圍人的心意,至於哪頭多?當然簡在帝心了。”
昭武帝閉上眼睛,喃喃道:“下次還有機會…”說完便沉沉睡去。
卓老太監吹熄宮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又輕手輕腳掩上門,這才搖搖頭。口中輕吟一句:“假作真時真亦假。”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風雨如晦,朝野滿盈。平旦,寅時。”打更太監們真的很敬業。
秦雷感覺自己剛剛睡下,剛剛在夢中把老頭子按倒在地,還沒有掄起醋缽大小的拳頭,狠狠的捶他一頓。便有太監宮女魚貫而入,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各行其是。
而是按照高矮個排成兩行,呼啦一聲全部跪倒,三扣九拜,低聲齊呼道:“殿下千歲千千歲…”
秦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揉揉眼道:“凡麼神經?”只有朝堂祭祀等正式場合,才會用到這種大禮參拜。卻沒有在臥室裡山呼千歲的道理。
領頭的太監細聲媚笑道:“王爺的無窮威力不分時間場合,奴婢們發自內心的敬畏王爺,自然也不該區分時間場合了。”說著一揮手,便有四個水靈靈、怯生生地小宮女上前,為彪悍無匹的隆威郡王殿下穿衣梳洗。
“怎麼這麼快就到點兒了?”秦雷哈欠連連的問道。那領頭的太監拈花輕笑道:“哎呦,我地好主子,諸位大臣們可在承天門外候著了。雖然他們等您老也是應該的,不過還是給他們個面子的好。”
秦雷被逗得哈哈笑道:“不錯,不錯,給他們個面子吧。”便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王爺,您的朝天冠還沒帶呢…”
承天門外早就開了鍋,大臣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話題便是今日太子監國的事情,看來昭武帝地病情已經成為盡人皆知地秘密。諸位臣工有惴惴不安的、有幸災樂禍地、還有冷眼旁觀的。
觀誰?當然是觀看兩位大人物的臉色。只見李太尉老臉拉得老長,一副被人家騙了五百兩銀子的敗興模樣。再看那文丞相,一張俊臉黑的嚇人,一副被人家騙了五萬兩銀子的敗興模樣。
見兩大巨頭都如喪考妣,有心思靈動的便已猜到,八成這次兩位都沒佔到便宜,還惹了一身騒。
那誰佔便宜了?答案不言而喻。忍住內心的震驚,眾大臣老老實實縮頭站好。對於以後如何站隊,心中不免要多想一些:是不是要一條道上走到黑呢?
時辰一到,承天門大開,文武百官左右列隊,魚貫進入紫禁城,準備參加昭武十七年臘月二十一的朝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