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中都城風波乍起,秦雷卻接連收到了太皇太后和天佑帝的密令,要求他不可輕舉妄動、不得擅自回京,加緊去南方練兵。
知道二哥和祖母必有籌劃,卻不知具體是什麼內容,這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一心煩,秦雷便坐不住了,他起身離了書房,回到若蘭所居的麝香館中。進了屋,便見著詩韻在與床上的若蘭說話,而永福則在逗弄著嬰兒床裡寶兒玩樂。
徑直走進去,秦雷趴在小床邊,一邊伴鬼臉,一邊搖著個精緻的撥浪鼓,逗弄寶兒道:“乖乖叫爹爹…”惹得屋裡幾個女人掩嘴笑道:“才滿月就會說話,那不成神仙了嗎?”
小女兒已經會認人了,一看到秦雷便咯咯笑個不停,還伸出一雙粉嘟嘟的小手,要捉那嘣嘣作響的撥浪鼓。一看到女兒那可愛地模樣,秦雷滿腹地煩心事頓時消失不見,伸手把女兒抱起來,小心翼翼捧在眼前,寶啊貝啊的一統亂叫,卻不捨得親一下…倒不是他不想,而是唇邊那毛刷般地鬍鬚,每次都會弄得小寶貝哇哇大哭,心疼的他不敢再試。
有一天晚上,行完周公之禮後,秦雷想起這個問題,突然問詩韻道:“我的鬍子扎人不?”詩韻笑著點點頭,嬌聲道:“鋼針一般。”
“那你還讓我親?”秦雷不由歉疚道。
“忍著…”詩韻蚊鳴道。
“你不會怪我?”秦雷憨憨的問道。
“不親才怪…”小娘子霞飛雙頰道。……
第六一三章 靈驗不靈驗
終日昏昏醉夢間,忽聞春盡強登山,
因過竹院逢僧話,又得浮生半日閒。
享受這難得的天倫之樂,秦雷準備也偷個半日閒,不理會那繁雜的俗務。卻聽著門外石敢低聲道:“王爺,館陶先生求見。”
“不見不見。”正跟寶兒玩上癮,秦雷真不想理會那冬烘先生。
“王爺,”詩韻微笑著上前,順手接過寶兒道:“公事要緊,寶兒會在這等著爹爹的,對不對呀?”後半句卻是對懷裡的小女娃說的。
見寶兒對自己咯咯直笑,秦雷擠擠眼道:“小鬼頭,笑話老爹偷懶是不是?”說著輕輕捏下寶兒水嫩嫩的小腮,一步三回頭道:“爹爹去去就回,不許睡覺哦。”直到出了門才回過頭去。
待秦雷離去,詩韻抱著寶兒到若蘭身邊,不無羨慕道:“小丫頭太可人了,你看咱們爺是一刻都離不了這小寶貝了。”
若蘭欣慰笑笑,轉而安慰詩韻道:“王爺這些日子都宿在姐姐那,很快就會開花結果的。”
“作死啊,妹子還在這裡呢。”詩韻滿面羞紅的垂首道:“別帶回了孩子。”
永福聞言咯咯嬌笑道:“我什麼都沒聽見,我在背詩哩。”
“哦,妹子幾時用功了?”詩韻巴不得把話題岔開,笑著問道:“不知是詩仙詩聖還是詩佛詩鬼的大作?”
“都不是。是鬼谷先生地。”永福眨眨眼道:“我背給你們聽哈…”說著便清聲吟道:“明明一條坦蕩路。率履不越梁園行。自然自足。園有作遠。
前生未種藍田玉。忍耐且吟弄瓦詩。先鳳已播。可喜可賀。
無男未必真無福。生女也可壯門楣。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聽她唸到一半。若蘭先不依道:“公主妹子取笑我了。”原來那正是樂布衣當年化身解籤先生。在護國寺地觀音殿為若蘭出地解籤詩。
“卻不是取笑嫂嫂。”永福搖搖頭正色道:“原本只覺著他故弄玄虛。說些不著邊際地話來唬人。可今日觀之。竟然言之鑿鑿。早有預見啊!”
其實不用她說,若蘭的體會比誰都深。當日布衣先生的預言已經一一兌現了…
先說那第一句明明一條坦蕩路,率履不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