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弄得秦雷心中惴惴,好像犯了多大錯似的。
秦雷溫柔的寬慰妹妹幾句,許下諸如“給你從南方買一堆水粉首飾”、“秋裡就回來,正好帶你去看楓葉”之類的心願。本以為小永福會心情好些,誰成想她的眼圈漸漸泛紅,剪水雙瞳中水汽漸漸迷濛,眼看就有淚水滴下。
倒把秦雷弄得手足無措,一時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中一片煩躁。
永福垂下玉頸,幽幽道:“哥哥以為永福是為沒人相陪而傷神嗎?”
秦雷雖是個臭脾氣,但在柔柔弱弱的永福面前還是儘量剋制地。他儘量溫柔道:“那是為什麼呀?”
永福抬起清雅絕倫的小臉。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噗噗落下。她也不去擦拭,只是深情的望著秦雷,顫聲道:“哥哥要遠去千里,風餐露宿,每日還要絞盡腦汁,與那些豺狼虎豹鉤心鬥角,一不留神便會著了人家的道。一想到這些。小妹便一揪一揪的心疼…”說完。終於支援不住。伏在古琴上嚶嚶哭泣起來。
秦雷一直把永福當成個需要關愛的小女孩,現在聽到她發自肺腑的真摯表達,心中地感動無以復加,那一絲煩躁早已不知跑到哪裡去了。他上前輕輕扶著永福微微顫動地雙肩,把她從冰冷地琴絃上拉起。
秦雷也不說話,就這樣溫柔的望著哭得小花貓般的永福,終於把小公主看的不勝嬌羞。佯怒著錘了秦雷一下,止住了哭泣。
秦雷為妹妹理了理額前的秀髮,一本正經道:“有沒有吃的?我餓壞了。”他不習慣早朝,是以若蘭半夜起來熬得香噴噴的栗子桂花粥,也只喝了半碗便再也喝不下去。到現在日近巳時,自然有些飢渴難耐,倒不純是耍寶。
永福以為哥哥要說些安慰地話,結果被秦雷一下子從溫馨中拽出。氣的永福抓過秦雷的手腕。輕輕的咬一口,便微鼓著粉腮吩咐宮女備膳。
一邊侍立的宮女領命而去,不一會卻又迴轉施禮道:“啟稟公主。李尚宮早已備好飯菜,等著兩位殿下前去用膳呢。”
永福心中暗叫慚愧,卻也被詩韻的細心所折服。秦雷聽到方才詩韻到後面乃是為自己備飯,不由心花怒放,忍不住問永福道:“這是不是說明詩韻心裡開始有哥哥了。”
永福好笑道:“哥哥想哪裡去了?李家姐姐一向細心體貼,對誰都是這樣的。”其實她也贊同哥哥的觀點,只是方才秦雷太叫人惱火,是以小公主不想讓他太過得意。
秦雷訕訕笑道:“是嗎,那我繼續努力。”
兄妹兩個說笑著轉到後廳。詩韻正把最後一個湯盤端到桌上,見他們進來,微笑道:“今個菜色單調了些,兩位殿下勿怪。”
兄妹兩個齊齊搖頭,竟然同聲道:“清香極了。”
兩人湊到桌邊一看,只見桌上擺著四菜兩湯一個粥,四菜分別是竹筍炒肉絲、春筍燒臘肉、雞味春筍條、冬菇春筍片,兩湯分別是四寶春筍湯、竹筍蝦仁羹,一粥乃是春筍清粥。
一桌清鮮無比地竹筍宴。
秦雷望著額頭滲汗地詩韻,這樣一桌精美的膳食,竟是她在小半個時辰內整治出來的。
永福朝秦雷笑道:“這是昨天我和詩韻姐姐親手從碧竹林裡採集地。”說著故作感嘆道:“可憐我那碧竹林啊,不知道要少多少棵竹子呢。”
秦雷望了望永福,又望了望含笑看著自己的詩韻。知道自己那日的無心之言,卻被兩人記在心間。最難消受美人恩,除了謝謝,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永福拉著詩韻一起坐下,三人便這樣吃了一頓清淡無比、卻又溫馨無比的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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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日,秦雷馬不停蹄的把中都的事情佈置好。
民情司那邊,秦雷調走了石勇、朱貴、謝無憂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