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重,軒敞大氣。購置這院子時,莊蝶兒讓石猛給秦雷先打了報告,言道:有破產鹽商處置房產,嶄新的四進大院,僅售兩萬兩,俺倆意欲盤下來居住。
秦雷知道她兩口子掌著一等一地油水差事,不能不謹慎行事,便批覆道:“孤嘗有言。楚館所得,汝夫婦二人可得三成。且大膽購置。無須畏懼人言。”
此時院子裡張燈結綵,就連道兩邊光禿禿的柿子樹上,也掛滿了小紅燈籠,一片喜氣洋洋地歡慶氣息。
秦雷朝衣著光鮮的石猛笑罵道:“卻讓你討了個好媳婦。”這話秦雷不知說了多少遍。頗有些王婆賣瓜地嫌疑。
一行人說笑著進了正中地花廳,只見廳中擺著八張大圓桌,桌上滿是美酒佳餚,桌邊站著滿臉喜氣的男女老幼,卻是滿屋子的其樂融融。
石猛引著秦雷往主桌去,這一桌坐著樂布衣、館陶和他娘,還有幾個長輩。秦雷親切的向幾位老頭老太太問聲過年好,便在主位上坐下,招呼眾人不必拘束。
這屋裡乃是秦雷在京裡地一干心腹手下以及他們的家人,聽到王爺賜坐。便呼呼隆隆的坐下。但想要不拘束,卻是不可能的。日常跟他接觸的手下還好些,他們的家人可沒跟王爺千歲一起吃過飯,自然是手心冒汗、拘謹萬分。更別提有人大聲說話笑鬧了。
屋裡的氣氛本來十分的和諧,誰成想秦雷一進來。居然冷了場。
面對此情此景,秦雷只能無奈的笑笑,對樂布衣輕聲道:“專治果然是和諧的大敵啊。”樂布衣不禁莞爾。
雖然心中微微掃興,秦雷還是笑眯眯地與眾人喝了過年酒,便識趣的起身到後堂更衣。給眾人空出地方來…這是真的更衣。
館陶和樂布衣自然要跟著過來陪王爺解悶。石猛把三人引到一間溫暖如春的精舍內,莊蝶兒又親自送來酒菜。便恭敬的掩門退了出去。
待屋裡沒了別人,樂布衣便對秦雷微笑道:“王爺把上衣脫了吧。”館陶一聽不由傻了眼,心道:怎這麼曖昧呢?
又見秦雷搖搖頭,皺眉道:“你給我脫吧。”館陶地嘴巴差點脫了臼,心中狂叫道:你們二位關起門來怎麼都好,為何還要拉著我當觀眾,這是什麼愛好啊?
待見樂布衣神色凝重地將秦雷上衣除下,他才感到,也許自己想岔了,跟著湊到秦雷背後一看,不由咽口唾沫道:“這麼大一塊烏青啊?”
樂布衣卻不理他,給秦雷檢查一番,這才輕籲口氣道:“沒有傷到骨頭,只要堅持行功,半個月不做劇烈活動,便會不葯而愈了。”說完又給秦雷推宮活血一陣子,最後拍拍手道:“不要喝酒、不要近女色、否則後果自負。”
秦雷輕輕活動下膀子,發現幾乎感覺不到痛了,便將衣裳重新穿上,怪笑道:“四十多年的老童子,最愛教人不近女色。”與樂布衣逗幾句嘴,三人便圍坐在精緻的暖爐邊上說話,爐子上還燙著一壺老酒。
這三位就是威隆郡王府的心臟和大腦了,難得湊在一起,自然要說些大方向上的問題,今日談論地便是昭武十八年地行動方略。
在秦雷與沈洛的規劃中,起初三年是奠基階段,透過三年時間,在軍事上能打造出一支足以自衛地護衛力量、在政治上能有一定的話語權和影響力,同時在經濟上能實現自給自足。但今年的風雲突變,讓這個計劃僅用一年半時間就基本實現,在時間上為秦雷提供了更寬裕的戰略縱
原本跳出中都又不遠離中都的策略便要相應進行調整了。當今的形勢也不允許他再遊離於政治旋窩之外,否則會非常被動的。
至於昭武十八年的主要對手,三人一致認為是文彥博,而不是李渾。
正如樂布衣所言:“李家對禁軍元帥一職期望很高,可以說是十九年軍演的始作俑者。在此之前,他們是不願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