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塵封了起來,直到現在無人問津。
一年前,李清管家一次酒後失言,吐露了當時的真相,皇甫戰文三個是被栽贓陷害的,那小妾乃是李清指使管家帶人姦殺的,與皇甫戰文他們無關。
但事易時移,即使洗清冤屈,很多事情都不能再改變了。比如說,鍾離坎自毀的容貌,鐵鷹蹉跎的光陰,以及皇甫戰文消磨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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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秦雷三個都有些唏噓,不得不感嘆一下,人的命運太容易被人玩弄了,要想掌握自己的命運,除了強權沒有別的辦法;要想絕對掌握命運,除了絕對強權,也沒有別的辦法。
一陣沉默,石猛突然嘿嘿直笑,許田不明白他在笑什麼,追問之下,他卻死活不說,把許田氣的夠嗆。
還是秦雷替他解了惑,笑道:“你看他笑的那般**,定然想起老子一句話就改變了他和莊蝶兒的命運,暗自得意著呢。”
石猛嘿嘿笑道:“知我者王爺也。不過俺也能體會王爺的心。”
秦雷笑罵道:“真是肉麻,孤有什麼用心?”
“驃騎將軍!”
第二一六章 隆郡王到了 多事之秋來了
月十六日,秋高氣爽、豔陽高照,除了城中升起的幾煙,以及空氣中彌散的木材燒焦味道,簡直算是完美的郊遊天氣。
往日裡繁忙喧鬧的豐埠碼頭今日依然熱鬧,但那些如織的商船貨船、短打扮的苦哈哈們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隊隊衣甲鮮明的御林軍、以及凶神惡煞的官差。
在這些官兵森嚴的拱衛下,碼頭上旌旗招展、冠蓋如雲。中都城的文武百官、皇親貴戚,泰半匯聚於此,為的是迎接凱旋而歸的隆郡王殿下。
只是這些人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談論的內容也不盡相同,有談論中都城接連兩夜大火的,有談論四殿下的案子最終定論的,有談論兵部左侍郎李一姜之死的,有談論禮部左侍郎文銘義在南方受辱的,也有談論未來南方兩省督撫人選的。
碼頭的最前方,一身八爪八龍明黃袍的太子殿下,一臉無奈的望著竊竊私語的百官公卿們,對邊上面色愁苦的哲郡王嘆氣道:“真是多事之秋啊”
老三依然穿著他紫色的郡王服飾,卻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聞言蔫蔫道:“是啊,也不知道老五回來了管不管用。”
沒頭沒腦的一句,太子卻聽得懂,這位三皇子與老四乃是雙生兄弟,血脈相連間,更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自從知道老四有可能被賜死後。他便成了這副樣子,卻也讓人不得不感嘆他們的兄弟情深。
一邊地秦霑聽了,很肯定的安慰老三道:“三哥你放心,五哥肯定有辦法,一定能救出四哥的。”
老三聞言,心頭一暖,微笑著想要摸摸六弟的頭,手伸出去才發現,六弟已經長得不比自己矮多少了。只好有些尷尬的拍了拍秦霑的肩膀,溫聲道:“小六,你怎麼知道的?”他現在就願意聽老四有救之類的話,就連一個十四歲孩子的話也不例外。
“戲文裡唱得啊。你沒看最新地那出‘定襄陽’嗎,連小弟都知道,是不是啊小弟?”後面一句是對最小的秦霄說得。
秦霄很認真的點點頭,輕聲唱道:“無…所…不…能…隆郡王…”搖頭晃腦。抑揚頓挫,明顯下過苦功夫。
太子聞言莞爾,寵溺地摸摸老七的頭,對老三微笑道:“你也是病急亂投醫。怎麼問起兩個小戲迷來了?”
老三卻不以為然道:“都能寫到戲文裡了,那小五地本事肯定差不了。”
太子面色一滯,打個哈哈道:“但願如此吧。”
小六小七卻不樂意了。一本正經對太子道:“二哥。戲文裡唱得。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