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絲毫不意外自己父親正坐在大廳裡等著自己。他鬆了鬆領帶走過去坐下,癱倒後呼了一口氣。
“言厲怎麼說?”葉青華放下紫砂茶杯,進入正題。
“小越說了什麼?”葉景然不答反問。
“小越說什麼不重要,我問的是,言厲的態度。”葉青華的聲音輕而穩,葉景然知道,他是生氣了。
葉青華生氣的時候也是最沉靜的姿態,但是葉景然一向是忌憚他的,人說的會不會叫的狗咬人疼,他葉青華就是這種型別。
“……”葉景然望著天花板,“我去到的時候小越已經有些不對勁了,想必是兩個人都談好了,小越她……沒有說,言厲自然心裡不舒坦,他們在一起了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是言厲目前應該還沒什麼打算。”
“呵,當了隊長腦子都沒了是吧。”葉青華笑了,十分危險,“難道他不知道,葉家的女兒不是用來糟蹋的,我的女兒,更不是。”
聰明如葉青華,怎麼會猜不出葉辛越出去和言厲談的是什麼,得到的又是怎樣的答覆,不然她剛才不會那麼安靜地躺在自己懷抱裡,告訴自己,他恨她。他葉青華的女兒一向是驕傲的,他賜予她一切可以用來驕傲的資本,但是她卻仍然因此受傷。
“給我看好你的妹妹,不要讓我知道有人再傷害她一次,景然,你知道該怎麼做。”葉青華看了看二樓葉辛越的房間,隨即起身,走上旋梯。
葉景然沉默著,半響,他在葉景然看不見的狀態下點頭。
在這間屋子,傷心的人往往沉默不語,寂寞的人往往相互依偎。
葉歡敲開了葉辛越的房門,不意外地看到葉辛越正仰躺在絨毛地毯上。她關上房門走到葉辛越身邊踢了她兩腳,然她絲毫沒感覺,一雙眼睛空洞地讓葉歡忽然不忍去看。
“死了沒啊?”葉歡沒好氣地嚷嚷。
葉辛越似乎沒有留意她,彷彿自言自語地說著話:“你說,這人怎麼就那麼他媽犯賤,這世界上好男人都拿去了填海,留下一大堆不好的還讓我們碰一鼻子灰,真沒了公平。”
葉歡受不住葉辛越語言裡的傷心,她蹲下身子,皺著眉頭碰了碰她的臉,再揪著狠狠捏了一下:“疼麼?”
“疼?”葉辛越茫然地看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問道,“那是什麼東西?多少錢一斤?”
“八塊錢八斤!”葉歡沒好氣地坐下,她抬頭看了看這間渾屋子冰冷的擺設,忽然有些難為情:“姐,就是那個啥……你和周勖很熟吧?”
聽到熟悉的名字,葉辛越眼珠一轉有些清醒了過來,她看著葉歡不語。
“我在學校門口那會兒看見過他,人長得不錯,我想和他處處。我知道你和他沒什麼,就算是有什麼反正你現在都有言厲了,把他介紹給我。”葉歡其實今晚等葉辛越就是為了這件事。
“你是認真的嗎?”葉辛越視線轉移,她思索片刻,道,“葉歡,聽姐的話,不要和他處。不是我不喜歡他,而是他……是你玩不起的牌子。”
“哦?他是什麼牌子啊?”葉歡有些鬱悶,但還是問。
“他是Brioni,是你穿不上也是穿不起的牌子。”葉辛越答話,“葉歡,我不會害你,周勖他對我是很不錯,但是他身後的背景比一個葉家再加一個華家更復雜。而且……”她想了想沒有說下去。
“但是我挺喜歡他的,他就像是我的靈感創作來源。”葉歡有些挫敗地趴在地毯上滾了兩滾,最終她趴著嘟囔了一句,“說不定有一天我也能穿上Brioni……”
“……”葉辛越側躺起來,看著葉歡的眼蒙上了幾層氤氳,連葉歡也忍不住看呆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禁懊惱的暗罵自己神經病,對這樣一個風騷的女人花痴個毛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