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都要把他凍死了,情況很糟糕呀!
都怪祖父他們亂來,連累了他。“我冤枉呀!這事兒是我祖父他們不對,你不滿他們也是應該。可是,我何其無辜,你不能遷怒我呀!”
“我被你祖父噁心透了,大兄也很不滿他,我們打算教訓他,你不介意?”岑二孃想試探安三少,看他站在誰那邊。
“不介意,不介意。”安三少心說:他祖父能耐著呢,就算對上岑家兄妹,也吃不了什麼大虧。他完全不擔心的。
岑大郎收了安家一百萬兩銀子的軍費,又得了安家的鐵器和鐵礦,與安家早已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和岑二孃就算出手教訓他祖父,無非也就是讓他祖父多出血,破財免災。
反正安家不缺銀子,他巴不得岑家兄妹多榨出一些他祖父的錢,免得他仗著錢多想入非非,總想在奪嫡上摻和。
安三少知道他祖父把安家在東海的勢力,轉移去了漠北,他大約能猜到,他祖父是想匡扶五皇子。
若他不知道岑大郎也想要那個位置,也沒有現岑大郎的實力深不可測,他會贊同他祖父支援五皇子。‘
可有岑大郎這個兇殘貨在,他並不看好景家的任何一個皇子。就算不為了把岑二孃娶到手,他也會堅定地支援岑大郎。
然而,岑大郎隱藏得太深,一身秘密。他也不好和他祖父說,岑家如今的這個岑言就是岑大郎,也就是那個敲詐了你一百萬兩銀子,還是那個把你的人逼出東海的神秘人!他想奪天下!
他手裡沒有證據,能證明岑大郎的野心和勢力都很大。安三少明白,就算他說了真話,他祖父也不一定信。
如今他祖父********助五皇子,幾乎把安家梅花盟和梅花衛的人和資源,送了七成去漠北。就等和五皇子接洽上,助他謀事。
安三少也想勸安大老爺放棄五皇子,可安大老爺根本不聽他的,一心想撈個從龍之功,給安家掙一個世襲爵位。
此刻安三少聽岑二孃說,她和岑大郎都很不滿他祖父,想教訓他。他大約能猜到,今日的事兒只是筏子,岑大郎大約已獲悉他祖父的動作,想借機敲打他。
其實,安三少想岔了。岑大郎純粹是厭恨安大老爺算計岑二孃,壞了她的名聲。至於安大老爺支援五皇子的舉動,岑大郎當然知道,他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因為他知道。今年年末,北蠻就會換新帝,新帝登基後,將一統散沙似的北蠻,然後與大景送一份休戰書。接著。北蠻帝會集中兵權,加重軍中兵士的訓練,同時大力展商業,休養生息。再過兩年左右,北蠻就會捲土從來,重兵壓境,攻打漠北。
岑大郎本來也不知五皇子竟然是故作庸碌,直到他安插在安家梅花衛中的探子,把安家現五皇子韜光養晦的訊息傳給他,他才明白。五皇子也不簡單。
本來,他想把五皇子暗中蓄養勢力的訊息,傳到太子和六皇子那兒,讓他們出手整治他。可他想到漠北不久後將爆大戰,若是此時修理了五皇子,漠北軍又會變成一團亂麻,等北蠻大軍來襲,漠北定會失陷。
所以,岑大郎思量許久,決定放縱五皇子坐大。只有等五皇子將漠北軍凝練。並訓練出一支精兵,才能抵擋得住北蠻的入侵。
岑大郎可不想自己接手大景後,就損失一大片疆土。等他登基後,五皇子那兒。可以慢慢圖謀。
再說岑二孃聽到安三少一個勁地說“不介意”,並且表情竟沒有絲毫為難,驚詫地瞪圓眼:“你果真不介意?!他可是你嫡親的祖父!”
“嗯。不介意。”安三少嘴角噙笑,眼裡蓄滿絲絲縷縷的溫柔,目光糾纏在岑二孃身上:“祖父做錯事,就該受教訓。我知道你和大郎師弟有分寸。不會真拿他怎麼樣。師妹,難道你心軟了?是為了我麼?我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