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多了算不算甜蜜的煩惱?
前世逢年過節給朋友發祝福,李欽載總是誠摯地補上一句“祝你老丈人遍佈全世界,爸爸塞滿一屋子。”
收到祝福資訊的朋友們往往感動得痛哭流涕,禮尚往來的祝福轟炸一整晚。
試問哪個男人沒做過老丈人遍佈全世界的美夢?
可是前世的男人們終究還是太天真了。
老丈人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尤其是老丈人們還都見著面了,場面是何等的炸裂。
聽到宋管事的稟報後,李欽載當時臉就黑了,然後下意識地瞥向崔林謙。
崔林謙皮笑肉不笑地道:“另一位老丈人,大約便是滕王殿下了?賢婿啊,眼下你應該只有兩位老丈人吧?最近沒再添新的老丈人吧?”
李欽載乾笑:“沒有沒有,小婿當年有個雅號,江湖人稱‘長安第一深情’,老丈人肯定不會太多……”
崔林謙點頭:“左擁右抱的,確實有‘第一深情’的風采,不過老夫聽說還有一位樓蘭公主與你不清不楚,那位公主殿下的父親若非已故去,今日伱這府邸內,怕就是老丈人齊聚一堂了。”
李欽載咧了咧嘴:“不多不多,一桌麻將都沒湊夠……”
崔婕看不下去了,嗔道:“爹,您能好好說話嗎?”
崔林謙哼了一聲,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去。
宋管事仍站在堂外,眨巴著渾濁的老眼,貌似在等李欽載的吩咐,實則卻在看熱鬧。
李欽載嘆了口氣,道:“去請二夫人出來,我出門迎接。”
別院大門外,滕王一臉不爽地打量。
李家別院的門楣其實算是比較莊穆威風了,廊柱新刷的清漆,門楣上瓦礫鋥亮,朱黑相間,門前的部曲威風凜凜,按刀而立。
只看這門前的氣勢,便不是普通的商賈和暴發戶人家能比。
可滕王卻處處看不順眼,沒有原因,就是不順眼。
別院側門開啟,李欽載熱情洋溢地迎了上去。
“丈人大駕光臨,寒舍蓬蓽生輝,丈人一路辛苦了。”
滕王斜眼瞥著他,淡淡地道:“賢婿倒是更英俊了幾分,風流陣裡又打了幾回滾吧?”
“丈人言重了,小婿對您女兒可是痴情一片,人稱‘長安第一深情’……”
滕王仰天深吸口氣,然後氣沉丹田:“啊……呸!”
李欽載臉一黑,滕王卻惡意地笑了笑:“賢婿莫誤會,本王最近偶感風寒,嗓子不大舒服。哈哈!”
李欽載仰頭望天,喃喃道:“修那破閣子的錢,再拖半年吧,嗯,就這樣決定了!”
滕王臉色立變,急忙道:“賢婿莫鬧,做人要有誠信,欠債可不是好習慣,對你的名聲不好。”
“我連臉都不要了,要名聲幹啥?丈人說笑了。”
滕王頓時有些後悔,剛才不該那麼作的。
無論古今,債務的大小決定雙方的態度,債務不多的話,要債的是大爺,債務太多的話,欠債的是大爺。
李欽載欠了滕王兩萬貫,很明顯,吾婿有大爺之姿。
今日滕王登門,一是為了看女兒,二是為了討債。
當初說好的兩萬貫,這都一年過去了,還沒下文,滕王等不了了,明年開春再不動工,就沒法跟王府的屬官交代了。
然而滕王對女兒出嫁為妾的事終究還是意難平,見到李欽載後陰陽怪氣沒一句好話。
結果,玩砸了。
賢婿脾氣沒那麼好,客氣幾句是給面子,丈人不說人話,賢婿可學不會逆來順受。
拍了拍李欽載的肩,滕王沉聲道:“賢婿,修閣子一事已是迫在眉睫,如今洪州到處傳誦賢婿的《滕王閣序》,閣